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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不服气,也只能垂眼。成安的目光没有收回,仍旧落在她身上。
越鸣筝脸色稍沉,微微抬起下颌朝人看去,眼神分明是在警告。
成安察觉,才堪堪收回目光,继续往前离开。
人走出去很远,停留在道路两旁的弟子继续前行,越鸣筝也继续往前去,前往前殿寻找外门长老说明缘由。
灵雾山并不喜欢强求,弟子若要离去,自然不会不放,只是走一个过场,两方便脱离了干系,弟子便可自行离去。
他们的东西不少,但往灵袋中一塞就能走,并不麻烦,在灵雾山住了这么多年,看到外面的花草树木都觉得稀奇,阿岫牵着越鸣筝的手,在溪水中的石头上跳着走。
越鸣筝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前行。
先前居住的房屋遭受风吹雨打,年久失修,屋檐都塌了一半,实在是不能住人了,他们狠费了一番功夫才慢慢好起来,和原来没什么两样。
他们并排坐在屋檐下,阿岫靠在越鸣筝的肩上,眯着眼,吹着风,看着远处的蓝天,惬意极了。
一道脚步声从山路拐弯处传来,不是山上卖柴为生的老伯,也不是种地的农夫,而是成安。
阿岫一下瞪大了眼:“你来这里做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越鸣筝捂住她的眼,静静看着来人。
成安避开他审视的目光,问:“我下山历练,不知可否在此借住几日?”
“不可。”他毫不犹豫拒绝,又找补一句,“住不下。”
“的确住不下,的确住不下。”阿岫连连赞同。
越鸣筝脸上多了些笑意,成安却又走近两步,只朝阿岫道:“我此次来,是为过情劫。”
“啊?”阿岫有些茫然,“什么情劫?”
“我还差临门一脚便能得道,只是心中一直埋藏着一段感情,我想,若是我能坦然面对了,或许心结自然而然便能打开。”成安推开篱笆门,走到院子里,“其实,我对……”
话音未落,越鸣筝忽然闪身,一把剑直指成安咽喉。
番外十一
成安镇定自如:“其实我心系你许久,当年那个阵法里,不止有你和神君,还有我。”
阿岫惊得站起,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
“当初我并不知晓那是个阵法,是阵法破碎后才明白。我知晓你心系神君,故而多年来一直未曾提起。”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只放在心里,什么也没做过,只是感动了自己,于她来说一文不值。如今再袒露心声,也只是想要解开心结,与她何干?”越鸣筝驳斥。
成安缓缓与他对视:“那神君呢?神君早就想起从前的事,为何佯装不知,故意隐瞒?”
他眉头微拢,悄声收了手中的剑,轻声道:“的确如此。”
阿岫小跑过来,牵住他的手,将他挡在身后,朝成安道:“这事我早知道了。不知是会有什么影响吗?若是没有,你也不必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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