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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血液顺着皮肤滚落到地上,她的手很冷,比她的血冷多了。
即使是这样的人,血也是热的呢。
沉默了许久,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他安静地站在手电光能触及的边缘,一半身子在阴影里,一半身子在光里,一半看着年轻,一半看着苍老。
“这是我们的家事。”张海盈先开口了。
他就笑,似乎对这句话大感意外:“你就是这样和多年不见的长辈打招呼的?你是在给他求情?”
她往黑眼镜的方向看了一眼,避开了这个问题:“三叔,我现在无法确认这里的罪魁祸首是不是你。”
“他没有告诉你吗?”
“我要亲自听你解释。”
“你要用什么身份来听这个解释?”
“用你找来我的那个身份,没有别人了,我是最后一个。”
这一连串对话里,她没有很咄咄逼人,但也已经把自己放在上位者的地位上了。
“你长大了,”他笑了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犹豫要不要回一趟老宅呢,现在居然也坦然认可自己了。”
她没有回应这个叙旧。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他敛起了笑意,指了指他们身后那个祭台:“你们是不是觉得那个祭台是关键?我可以告诉你们,那是也不是。”
缘由
他们已经下到了很深的地方,这里已经是纯自然洞穴了,潮湿和低温会让人非常难受,他们没有带防水服下来,走了一会,从地下河里游上来之后换的一套衣服就全湿了。
黑眼镜趁着那个张家人在前面带路的空隙捏了捏张海盈的后颈,体温还算正常,她微微转过头来,意思是有什么事赶紧说。黑眼镜用口型说:“你要信吗?”
他回过头来,表情不善地看了黑眼镜一眼,对着张海盈说:“不要相信外人的花言巧语。”
黑眼镜摊了摊手,她似乎叹了口气,但没有回答他们任何人。
这个状态,是他被针对了的意思。
他们又往更深处走了半个小时,这里的地上都是水,走起来非常难受,水的阻力会降低行动速度,而且长时间泡在低温的水里面也会很危险。
那个张家人拿着一个很老的手电筒,灯筒上面的玻璃都裂了,他走到一处裂缝处,把手电伸进去照了照——其实他不照也可以,听得到的,那里面是一个小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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