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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西侯可不是个好相处的茬,尤其是关系到他那个独子。
没有十足的把握干接下这活,无异于自寻死路。
荆瑶感激的忽然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夫君的大恩大德,妾身没齿难忘。”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赫连钧愣在了原地,眉梢拧紧,神色复杂的抬起手拍了拍她背,“爱妃言重了,荆尚书可是本王的岳父。”
荆瑶见好就收,羞涩的从他怀中退出来,抹去眼角的盈盈泪花,“那妾身就替父亲谢过夫君了。”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看她的眼神却满是复杂,出门之后毫不掩饰的将皱起的衣物拍了拍。
实在是不明白,这女人为何总喜欢往他身上扑,要么就是哭哭啼啼的将自己一身衣物弄得湿哒哒的。
听得人聒噪。
长河在旁边静静的看着默不作声,只是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王爷每次来王妃这处,都得浪费一身衣服,那嫌弃的样子真是藏都藏不住。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远了之后,屋内的人也唤了翠薇打了热水来。
女子眉眼低垂,神情专注的将手从里到外的洗了一通,又把身上的衣裙换下来叫翠薇给扔了去。
“王妃要要帮老爷和夫人?”翠薇给她递过去擦手的帕子,好奇的问了一句。
若是不出手的话,岂不是离间了老爷和靖西侯之间的关系。
荆瑶轻笑一声,“到底是一家人,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我可只有武儿这么一个弟弟呢!”
翠薇抿了抿嘴角没再说话,只是头皮发麻。
二小姐每次都是这么说的,可最后事情都往有利于她的方向发展不说,还会有许多人倒霉。
就比如那位桃花节的魁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看似和所有人都无关,可她就是认为这件事情绝对有二小姐的手笔。
折腾了一会,荆瑶刚躺下就寝时,房外响起了一阵动静。
荆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忧心着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又得知离王在此愣是熬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人走了,这才鼓起勇气的找过来。
虽是夏季了,可夜里的雨水到底还有些凉意的,少年站在屋檐下,耸拉着头。
“小公子,王妃已经歇下了,您明儿个再来吧!”翠薇担忧的频频回首望向紧闭的房门,生怕吵到里头的人。
荆熯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小声嘀咕,“我不会打扰王妃阿姐的,我就只是……”
就只是害怕这件事情会拖累王妃阿姐,给大伯父和大伯母带去麻烦,甚至连累了家人。
“让他进来吧!”话音刚落,屋内就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翠薇只得让人进去。
烛火摇曳,女子披着一件外衫坐于窗台边的蒲团上,见他进来招呼着人坐下。
少年墨发上泛着水珠,想来是淋着雨过来的。
荆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暖身,语气轻缓,“明日不是还要去书院,还不就寝?”
“王妃阿姐,您没事吧?”荆熯担忧的问。
“一件小事情而已,我自有法子摆平的,那里用的着你操心?”荆瑶不解的反问。
荆熯挠了挠头,“我……”
“此法并无不妥,你不用内疚不安,若还是睡不着便拿书出来温习,明日去书院看看,再告诉我,你可曾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年岁小的少年,荆瑶不打算和他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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