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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很冷。”
若不曾得过床榻之上的温香暖玉,地上的寒凉好像也不算什么。
可他昨日为了能控制住桑枝夏不踹被子已经睡过床了,地铺的万般不是就是不可容忍的弊端。
他不懂见好就收。
他只会得寸进尺。
只要察觉到桑枝夏的防备减弱半分,他就敢往前逼近一尺。
桑枝夏本来想说我不赌博,可听着外头呼啸的风雪之声,到了嘴边的拒绝就开始卡壳。
地上的确是不暖和,这种天儿让人一直躺地上,好像是不太合适。
她挣扎了一下迟疑道:“只是床暂时分你一半?”
徐璈压下心头的喟叹,笑道:“当然。”
“我若是赌败了,你可以随意提条件,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永远不舍让你为难。
但是你提出的任何要求于我而言,都不会有为难二字。
“枝枝,赌吗?”
是在担心徐璈吧?
“夏夏?”
“哎呦,你这孩子琢磨什么呢?针尖都要歪到手指头上了。”
许文秀及时拉开桑枝夏的手,哭笑不得地说:“我就说病着神思恍惚,哪儿能恹着病做这个?”
徐璈拿着自制的弓箭头也不回地出了门,走之前找来了监管桑枝夏不许出门的人。
许文秀和徐三婶带着孩子一起来了西棚,既能看着桑枝夏避了冷风,又能免了每个屋子都燃炭的铺张,一举两得。
徐三婶眼神揶揄,打趣道:“这是在担心徐璈吧?”
“他才出去多久,夏夏这魂儿也跟着不在家了。”
桑枝夏被闹了个大红脸,忍着局促说:“三婶惯会说笑。”
“我只是想着风雪大,外头也不知冷成什么样儿了。”
徐璈出门的时候穿得不算厚,林子里寒意更重,这人去了能顶得住吗?
徐三婶给她留了几分面子,忍着笑说:“大雪已经停了,倒也冷不到哪儿去。”
“徐璈骑射是一把好手,十来岁的时候就时常出没猎场了,你不必太担心。”
她不说还好,说完桑枝夏忙乱到险些把手指头缝在了二指宽的布带上。
许文秀于心不忍地咳了一声:“夏夏面薄,三弟妹你总逗她做什么?”
“说起这场暴雪,不光是夏夏发愁呢。”
她拿起剪子绞断手里的线头,叹道:“紧赶慢赶忙了这么些时日,家中生计好不容易有了些盼头,昨晚这么一折腾,赚的没剩下,有的也都赔进去了。”
家里总共就那么点儿积蓄,赔骡车请医抓药,家里三个药罐子往灶上一熬,花出去的远比挣进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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