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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被人下了死力掐出来的。
桑枝夏见状无声绷紧了唇,看到徐明阳抱着自己的小被子进了西屋,不动声色地呼了一口气。
“是在担心二婶吗?”
徐璈把温度正好的药碗递给她,轻轻地说:“别担心,有徐明辉在呢。”
徐二婶性子是刁,也爱占便宜,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分得清楚,下了决心一起使劲儿的时候也不含糊。
这样的性子很难让人见了就喜欢,可相处下来也生不出多大的厌烦。
他是很烦徐明辉。
可徐明辉是徐二婶一手拉扯大的,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娘一直这么受委屈。
桑枝夏捧着黑漆漆的药碗含糊道:“明天二叔去卖炭,我去替二婶背柴吧,让她在家里做点儿轻省的。”
手腕上都伤成了那样,看不见的地方不知有多严重,能轻松一点儿算一点儿。
徐璈看着她单薄的身板,既没说赞成也没说反对。
“喝了药就去休息,这事儿明日再说。”
若得今朝同淋雪
第二天,徐二叔声势浩荡地赶着装满了木炭的骡车出了门,徐二婶准备去拿背柴的木架,桑枝夏连忙放下水碗说:“二婶,你今天在家守炭坑吧。”
她抓过木架极其自然地说:“我被炭坑里的烟熏得脑子疼,咱俩换换你替我刺几天眼睛,我去背柴。”
徐二婶无措道:“夏夏,要不还是……”
“二婶给我个躲懒的机会呗。”
桑枝夏大咧咧地说:“正好我跟着去山里看看能不能寻摸点儿野菜回来,万一能找到的话晚上加个菜也好。”
“徐璈,你收拾好了吗?”
“来了。”
徐璈抓过她手里的木架说:“走吧。”
“二嫂,你帮我看着点儿嫣然,可别让她去滚一身的泥了。”
徐三婶好笑地说:“这丫头昨日不知是怎么滚的,换下来的衣裳皂角搓了半个时辰都洗不干净,再这么折腾下去可真成个泥娃娃了。”
徐二婶猛地一怔意识到这是为何,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可能露出痕迹的手腕。
可赶着出门的人一个都不曾回头打量她。
众人着急在下雪之前多囤些木柴走得匆匆,徐明阳看了一圈确定老太太不在,跑过去往她的手里塞了个小瓶子。
“明阳,这是……”
“嘘。”
徐明阳紧张地说:“大嫂说了,这个不能让祖母看见。”
他抓起徐二婶的袖子往下遮住了手掌,凑过去小声说:“这是大哥给大嫂抓药带回来的,大嫂说让我悄悄拿给娘。”
“娘,你怎么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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