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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顾惜晚已经在一旁喊了不下三句,可柳氏却是一直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那般陌生又起疑的眼神,让她很是心虚。
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敢轻轻的推搡了一下她的肩。
柳氏回神:“嗯?你瞧,这都怪我昨晚没睡好,一时又走了神,方才…没吓到你吧?”
言语间,也在不断小心试探。
这五年来,她不知请了多少家教嬷嬷,甚至是托了这张老脸,直接将宫里的教习姑姑都给请到了府上来,可这顾惜晚的做派,还是如此上不了台面。
举止投足间。
总有几分乡井市民的小习性。
还总爱…
“娘,我们到了,还是先下马吧。”就在刚才,她见马车一停,就知道她们已经到了阮清棠的马车跟前。
柳氏收回思绪点头:“也好。”
二人互相搀扶着下了马车,那般和谐的模样,任谁都会羡慕吧。
听说府内正在打扫,阮清棠怕灰尘太大,便也打消了进府的打算,正准备同贾老板一道离开,谁知回头既看见了相府的马车。
心中了然:定是顾惜晚吧。
可当她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那味妇人时,眼中神色,这才有了些许变化。
贾老板跑得快,一看见柳氏下马,就打算离开,谁知被柳氏给抓了给正着。
“这不是贾宽贾老板嘛,今个怎么得空再此处遇见您呢?”
阮清棠柳眉倒竖。
这柳夫人虽说是用了您字,可这语气明显是属于阴阳怪气的。
难不成这贾老板不是个好人?
不仅是她,就连一旁的长川,也似乎发现了什么,只是见阮清棠没有说话,所以这才并未开口。
贾老板只能尴尬的退了回去,急忙低着头向柳氏行礼:“小的贾商氏,见过夫人。”
“哼。”柳氏只淡傲的暼了他一眼,一抬头便看见那府邸上被擦的贼亮的门匾,在对比贾宽此番的神情,这才看出猫腻:“方才我就看着身影有些眼熟,没想到既是阮姑娘啊,不知阮姑娘来此是…难不成这宅子是阮姑娘你买的?”
阮清棠已经确信自己心中所想:“夫人莫非觉得,这宅子不妥?”
“那倒也不是,只是怕着贾宽,没把实情告知你们,若是日后出了什么事,那就是害人命了。”柳氏一听这话,就知道阮清棠肯定买了这个宅子。
在一想贾宽的德行,一记眼神过去,倒是恨不得把他给撕碎了。
阮清棠同样是死盯着他:“听柳夫人的话,莫非贾老板还有什么事,是满着我的?”
今日在去望水楼时,贾宽就已经见过了阮清棠那些狠毒的手段。
本以为自己这次蒙混过关,然后逃之夭夭便可,可谁知这姑娘,和相府主母认识。
那不就正好砸了自己手里的招牌。
这下完了。
“阮姑娘误会了,贾某可一直都是知无不言的。”
“贾老板这得是有多心虚,既连自称都变了。”阮清棠可不给他半点糊弄人的机会。
今天这件事,她必须要查的清清楚楚。
贾宽一听这语气,直接吓得跪在地上:“在下实在没有别的期满姑娘您,只是过于这府上,的确是出了那么一点点事故而已。”
“说!”
“这府上死过人。”贾宽一闭眼,直接将这事给斗了出来。
听到这府邸死过人还被阮清棠买了时,一旁的顾惜晚倒是忍不住偷笑:还真是活该。
“几个。”阮清棠不傻。
谁家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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