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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捧着沈宗良的脸,要他来亲的意思太明显。
手里的药掉在地毯上,沈宗良胸口起伏了一息,低头含住她。且惠的唇安静地张合,他的舌头好热,舌尖还留着飞机上意式浓缩的苦味,与她的勾缠在一起,甜与苦在口腔里撞出情欲的形状。
沈宗良将身体伏得更低,几乎是贴在了她身上。
他咬着她的下颌,“还没睁开眼睛,怎么就知道是我?”
“你的脚步声,我在楼下听惯了的,我知道。”
且惠抓紧了他紧实的胳膊,大口地呼吸着,不停地把脸贴向他。
刚才她已经要喘不上来气了,沈宗良克制地避开她那双唇,吻向她小巧的耳垂。他一口咬住了,慢慢地舔舐着,“那会儿就天天听我了吗?”
且惠难耐地夹了夹腿,她满脑子只剩下实话,“嗯,有时候看着书会走神,就盯着天花板,想你在干什么。”
沈宗良咽了咽喉咙,声音哑得厉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且惠好受了一点,又不管不顾地去吻他,“喜欢你吗?”
他们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唇瓣粘合得仿佛长在了一处。
沈宗良囫囵地嗯了一声,他想知道。
且惠松开他的舌头,咽了一口过于满的津液,“我想,应该是在幼圆家,喝多了那晚。”
他温柔地啄着她的唇角,“胡说什么。那一天你甚至没有看清我长什么样子。”
“是啊,这才可怕呢,人都没有看清楚,就被你吸引。”
沈宗良因为这句话起兴得厉害。
如果不是顾忌她还没好,真想撕开这一层碍事的薄纱,狠命地捣进她的身体里。
他激烈地吻她,吻到且惠的舌根隐隐作痛,才眷眷地放开。
沈宗良抵着她的鼻尖,极低地吁了一声,“坐起来,我给你上药。”
且惠摇头,“不,我可以自己来。”
他把灯都打开,拣起那管药,责问她:“那下午为什么没有自己来呢?”
“下午是忘了,吹干头发已经很累了。”
沈宗良不再听她解释,直接下命令:“你往后靠好,不要动。”
且惠照做,眼看着他重新洗了手,撕开棉签,抽出一根蘸上了药。
他身上还穿着开会时的白衬衫,领带在刚才的难舍难分里,被她揉得没了样子,沈宗良索性扯掉了丢在一边。
这副精英绅士模样,却拿着棉签来给她那种地方搽药,还开了大灯,要她眼睁睁看着,反差感太强烈了。
且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手紧紧抓着床单不敢动。
见她这样,沈宗良的手顿在空中,“有不适应就跟我说。”
“嗯。”
那药里不知是什么成份,抹上去清清凉凉的。
只不过,因为她太紧张,刚才又出了很多水的关系,很快就化开了。
沈宗良一直轻声哄她,“放松,放轻松,别怕。”
且惠红着脸,“你能光是上药,别看吗?”
被他一直盯着,她真的快要羞死了,手一直捂着不肯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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