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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呜呜咽咽的,吻着沈宗良的唇角,“好胀,太多了。”
沈宗良双眼虚阖着,用力搂紧了她,气息还不稳。
他吻了吻她的唇,“对不起,没控制住。”
声音和刚才哄着她把腿分开一点时,同样的低沉模糊。
平息了一会儿,且惠都快要睡着了,喃喃说了句:“好渴。”
床单上大片大片湿漉的狼藉,已经没剩多少可以躺的地方。
沈宗良小心地抱起她下床,把女孩子放在软榻上后,再去倒水。
等他回来,且惠已经拥着毯子昏睡过去了。
沈宗良拍了拍她的脸,“小惠,起来喝水。”
没得到她的回应,沈宗良又说:“你出了很多汗,至少也先洗个澡,好吗?”
她还是半点也反应没有,精疲力竭地睡着了。
他无奈地溺笑了下,放下水杯,去浴室里清理自己。
淋浴的过程很长,要完全洗掉这些黏腻的液体。
大腿上的,她主动翻上来的时候,黏在腰上的,到处都是。
沈宗良换好了整洁的衣衫西裤,才拿起座机。
隋姨那边很快接了,他冷声吩咐:“带人进来,把地毯和床单换一下。”
他走下浴室的台阶时,边整理袖扣边看了眼,地毯上四五处,盛着一团浓稠浑浊的白液,像失手打翻了的清粥。
沈宗良滚动了下喉结,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背德感,他完全成了被冲动支配的原始人类。从青少年时期起被压下的欲望,到了这个年纪,才一股脑地释放在且惠身上,扭曲成丑陋不堪的模样。
他心虚地退开视线,放下挡住卧室与茶室之间的细密珠帘。
隋姨来得很快,一进屋子就觉得哪儿不对,直到看见那张湿透的床单,老脸一热。
她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充斥室内的浑浊气味,和来路不明的水渍,是因为发生过什么。
好在她老成不多话,迅速带领佣人换完之后,就撤了下去,中途一个多余的问题也没有。临走前,隋姨往珠帘那头瞧了瞧,只看见二哥儿一个宽阔的背影,安静守着长榻上的人。
且惠无力地点头,摸了下胳膊,“我怎么没有穿衣服?”
沈宗良解释说:“我想抱你去洗澡,但你睡得太沉了,现在去好不好?”
她唔了一声,看了一眼手机才想起来,“要快点。”
“怎么了?”沈宗良抱起她,“晚上有什么安排是吗?”
且惠说:“雷谦明晚上请吃饭,他的庆功宴。”
沈宗良疑惑,又不以为然地挑眉,“他干什么惊天伟业了,还值得庆祝?”
她软软地躺在他手臂上,“他的第一幅画呀,一上展就被人高价拍走了,还不厉害吗?”
沈宗良笑哼了声,“他老子娘雇人花钱买的,这也算。”
“啊?”且惠忍不住笑出来,“还有这种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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