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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槐没有瞒她,“瞿长吏留下的契书我看过,确实都与魏王府有关,但是魏王的食邑都在慕容澜的掌控之中,难保他不会欺上瞒下,魏王若是被其蒙蔽,也在情理之中。”
“那会不会是魏王和他在做戏?”庄青如又问道。
陆槐道:“我也有这个猜测,所以还需要再调查一番。”
庄青如突然停下脚步,犹豫着道:“其实,我也觉得魏王不是那样的人。”对上陆槐疑惑的眼神,庄青如索性坦白,“今日我见到魏王,发现他的身体似乎不大好。”
陆槐蹙眉,“如何不好?”
“他的身体亏空的很厉害。”庄青如压低声音道:“你也看见了,他的肚子大、脸又胖,看似面色红润,实则虚浮的厉害,这是纵欲过度的表现。”
陆槐在听见庄青如说“纵欲过度”的时候,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
很好,什么羞涩腼腆统统没有。
“所以?”
“这种纵欲的程度非常非常过度。”庄青如一脸认真,“他只怕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搞那些阴谋诡计,我估摸着他平时都懒得过问这些东西。”
毕竟对魏王这样的来说,美人和快乐是最重要的,他哪里有时间同时兼顾美人和江山?
陆槐:“……”
……
庄青如以为游璟会在厢房里憋个好几天,哪知道第二天去吃早食的时候,游璟也坐在了花厅里,慢悠悠地喝着粥,时不时和身边的临欢说两句话。
临欢看着心情也不错,完全没有昨天嚷嚷着要“罚”他的样子。
呵!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主儿。
薛老太医和张公不在,据说合川县某个村子突然死了好几个人,张公去处理公务的时候,顺带捎上了薛老太医。
“事发突然,张公没来得及叫仵作,便将薛老太医叫走了。”卫惊鸿贴心地给庄青如盛了一碗莲子粥,贴心地解释道:“司马已经带仵作赶了过去。”
庄青如点点头,大多的仵作并非官职,也不住在府衙,每次有需要都得派人去寻,确实有些耽误时间。
“县衙的案子,应该不用张公出面罢?”庄青如问道。
张公怎么说也是刺史,现在好不容易穆参军那边有了进展,怎么舍得分心?这种事情应该由交由县令去办便好。
“听说那几个人是受了某种诅咒而死。”陆槐用汤勺搅着碗里“独一无二”的清粥,慢悠悠道:“合川县令被吓坏了,连夜跑来求救。”
其实本朝还算安宁,除了一些酷吏会不分青红皂白之外,大多县城十分太平,杀人防火之类的事很少发生。
但怎么说来着,物极必反,不出事便罢,一旦出了事儿,便是大事。
县令平时管的都是东村丢牛、西村打架之类的小事,遇到这种又是诅咒,又是死好多人的案子,秋救也是应该的。
庄青如眼尾一扫,发现除了张公和薛老太医之外,还少了一个季素商,“这么说,季郎君也跟着去了?”
卫惊鸿盛粥的手一顿,解释道:“那倒没有,季郎君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在房间歇息。”
“他定是被白蛇拒绝了……”张承安丢下一句话,捧着粥往嘴里一倒,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陆槐见状放下淡如白水的清粥,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的礼仪又忘了不少。”
庄青如瞥见他一口微动的碗,疑惑问道:“白蛇?”
这是什么神话故事吗?白蛇都出来了。
“就是白韵!”临欢心情很好,兴冲冲地解释道:“你之前跟张承安说的那个故事,白蛇和青蛇的那个,那不就跟白家姐妹一样吗?”
庄青如从脑袋里将久远的故事扒拉出来,“白韵,你们的意思是季郎君喜欢那个白大娘子?”
“可不是!”张承安丢下瓷碗,认真地八卦起来,“你们这段时间忙着养猪,所以不知道,季师兄每到傍晚便偷偷地跑出去,回来时一脸欢喜,跟我表兄娶媳妇之前的样子一模一样,不过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他脸上很难看,问他怎么了也不打理,我想一定是那白……白姐姐拒绝了他。”
“他肯定是不好意思出来见我们!”张承安用力地点点头,试图说服庄青如赞同他的想法。
不能罢?庄青如大为震惊,季素商样貌、才学、年纪都不差的,白韵怎么会拒绝?
难不成跟白韵身上的案子有关?也是,都这么久了,白家的案子还没有进展,白韵要是不高兴,迁怒了季素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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