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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抱怨,活还是需要干的,还好油菜地只有几十亩,他们这一大群人一个礼拜就割完了,李芝还是跟白灵在一块儿。
她们两个人在一起割油菜,因为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割油菜,感觉都差不多。
“哎呀我的天,好恶心呀,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全是虫子,你不嫌恶心吗?”白灵惊呼道。
李芝说:“你觉得可能吗,我也一样,这虫子太多了,看的头皮发麻。”
旁边的几个男孩子听到她们的话,在那里嘻嘻哈哈的笑话她们。
一个叫王河的大声说:“女孩子一个个的就是矫情,不就是虫子吗?有啥好怕的啊,还这么小一点点,芝麻大小的虫子,看把你们给吓的。”
白灵回他一句,“我们不是害怕好吧,一点都不怕,只是说虫子太多了,密密麻麻的,看的恶心。”
王河瞧不起的说:“那我抓几只放你手上看看你怕不怕。”
白灵骂他一句,“有病吧你,你是虫子亲戚啊。”其他的人都哈哈大笑。
旁边那块地的李旺听到这边几个人说的话就大声说:“王河,你又在笑话人家几个女孩子。看看你干活也没有比她们厉害到哪里去,大家工分都一样,你嘚瑟个啥呀,你有啥好笑的。”
不错,现在收割油菜一天都是八公分,其他挑担子的人是十公分。
王河嘿嘿一笑,“不就是给大家开玩笑嘛,干活这么累还不能说说笑笑啦,你妹妹都还没有吭声呢,你急啥。”
他说的是李芝,李旺是李芝的堂哥,她二爷爷家的孙子。他已经来生产队两年多了,初中上完就没有上学了。
李旺大笑道:“我可是帮理不帮亲,谁错我说谁。”其他人都跟着笑。
他们这一批人都在割油菜,另外一批人就把油菜秆一捆一捆的绑起来,用扁担挑回村子里的麦场上面。麦场上的人再把一捆捆的油菜竖着立在麦场上,大概三天就晒干透了。
晒干之后,一大群人用连枷鞭打油菜杆儿,油菜籽呼啦啦的脱落在地上。
李芝喜欢用连枷,她边打边说:“每次打一下,都能听到哗啦啦的声音,感觉很有成就感啊。”
白灵拿着杨叉子站在一边,边用手擦汗边回李芝,“听上去是蛮好听的。”
等李芝她们鞭打完后,白灵他们一部分人用杨叉子把油菜杆儿翻面,大概重复鞭打翻面三个来回就全部脱粒干净了。
弄完后,大家再用杨叉子把油菜杆叉出麦场外面堆起来,平时大家用来烧火。其他人再把场地上的油菜籽用扫把扫到一起,然后用筛子筛一遍,把一些草啊渣子的过滤掉。
李芝喊累道“不行啊,这用连枷打起来倒是舒服,但是这会胳膊好累呀,算了,我撑着袋子,你们铲油菜籽吧。”
李旺在旁边说:“你现在觉得胳膊累还是轻的,等你睡一觉明天早上胳膊那才叫个痛呢。刚才叫你跟白灵换着干一会,你还不愿意呢。”
百灵笑笑,“她喜欢听自己打下来菜籽落地的声音啊。”边说边跟李芝两个人一起撑开麻袋,李旺在旁边用铁锹铲菜籽往袋子里装。
等大家一起把油菜籽装到袋子里后,袋子都放上牛车,拉回生产队的大仓库里面堆放着,到时候集中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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