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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书虽从母亲手底下逃了顿打,但手上的伤还是挺疼的,尤其是换药的时候。
阿琴忙放轻了手上动作,一边给他擦洗伤口一边埋怨旁边的阿笙:“陪着少爷胡闹也就算了,竟还让少爷受了伤!老爷只罚你半年月例真是轻了!”
阿笙捧着铜盆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徐青书忙为他辩解:“是我自己要去的,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与阿笙无关。”
“他既跟了您出去,就有劝谏之责。未能尽到责任便是他的错,未能照顾您周全更是他的错。”
阿琴毫不客气地说道。
阿笙愈发不敢言语,徐青书也知阿琴向来严厉,他越帮阿笙说话阿笙怕是越要被训斥,便也闭了嘴,只心里琢磨着待会赏阿笙些什么东西,给他把这半年的月例平了。
伤口被仔细擦洗过后换了药,正包扎时徐青书听到阿萧的声音响起。
“少爷,您今日出门戴的那块双鱼玉佩怎么不见了?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是不是落在车上了?”
徐青书闻言一怔,阿笙也愣了愣。
两人仔细回想,竟都不记得刚才更衣时有摘下过那块玉佩。
阿萧是专门给徐青书整理衣饰杂物的,方才他换下衣裳后阿萧便收拾起来,却没找见那块玉佩。
他以为是徐青书更衣时不小心裹进了衣裳里,又或者摘下来后顺手丢在哪里了。可他在房中找了许久,始终未曾找到,这才出声询问。
徐青书想了半晌,死活想不起这块玉佩的去向,只能让人去马车上找一找,但心中却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马车每日都有人收拾整理,尤其是主子上车前和下车后。
他回家已经有一会了,车上定然已经收拾过。下人如果看到,早就送过来了,不会到现在都没动静。
果然,阿笙不多时便折返回来,说车上没有,车夫也未曾看到过。
阿琴本就沉着脸,此刻目光更是严厉,斥道:“要你何用?照看不好主子,连主子的贴身物件什么时候丢了也不知道!你还能做什么?”
阿笙刚才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回想,此时终于想起什么,低声道:“好像……好像在临水河边的时候我就没看见那块玉佩了……”
当时徐青书摔了一跤,他给他整理过衣裳,那时……似乎就没看到过什么双鱼玉佩。
只是当时徐青书受了伤,他只顾着去看他的伤势了,就没太注意这茬。
徐青书仍旧想不起什么,只能道:“让人去临水边找找看吧,说不定是我摔那一跤把玉佩给摔掉了。”
说完又想了想,补了一句:“顺便去竹林那里也找找,没准掉在那里了。”
他当时被林中窜出的小童撞了一下,没准玉佩就是那时掉的。
阿笙是最清楚他今天去了哪里的,闻言应了声诺转身就要出去,却听徐青书又道:“若实在找不到就算了,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丢了就丢了。”
阿笙没吭声,抬脚继续往外走去。
他才出门没多久,院子里就响起一阵脚步声。
徐青书还以为是阿笙有什么事折返回来,但还未见人影就听见一阵几乎掀翻房顶的声音传了进来:“徐青书!你竟然自己跑去找沛沛玩不叫我?你这个大!坏!蛋!”
徐青书抬头望了一眼房顶,本想像以往那般让她注意言辞尊敬兄长,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变成了一句幽幽的:“下次还不叫你。”
才迈进房门的徐丹凤脚步一顿,抡圆胳膊就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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