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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应付完这位师承巩汉林,心系钟无艳的大锤爱好者,时间已然过去了二十分钟,佘初白才意识到,某只狗怎么还没出来。
佘初白重新回到男厕,外边没有,又不记得具体是哪个隔间,只好硬着头皮每扇门都敲一下试试。
被凶神恶煞的骂声顶了回来。
无论音色还是态度,都不可能是他的狗。
佘初白走出卫生间,绕着方圆十米找了两圈,一根狗毛也没见着。
本就烦闷的灰色心情逐渐下沉,冻结成一片寒气逼人的冰雾。
第一次解锁公厕体验的獦狚,觉得这并非什么难事,至少不值得佘初白对他三申五令,耳提面命。
然而当他乖乖照做后,出口并没有奖赏在等待,甚至,连人影都没了。
他擅长等待。
虽然佘初白主观臆断那是等待主人的等待,但实际上是等待猎物的等待。
放慢呼吸,屏气凝神。
一只蝴蝶飞了过去。
等他喘着粗气,终于放弃扑捕那只可恶的黄色蝴蝶后,已然不知自己置身何处。虽然还在同一层,但眼前的景象却是完全的陌生。
心底涌上一瞬间的慌乱。
那一点点的情绪涟漪,还来不及壮大成为沮丧或恐惧,头顶上方就传来了“登登等灯”的广播提示音。
接着响起温柔和煦的女声:
“狗蛋小朋友,狗蛋小朋友,听到广播后请速到一楼服务台,你的家长正在找你。”
“……”
一楼,电扶梯,从三楼跳下去应该也不会死。
毕竟,他可是身段敏捷的上古神兽。
抵着护栏向下望,再三思索,獦狚还是跟在几个人身后,勇敢地迈上自动扶梯,以一脸慷慨赴义的表情,死死攥住缓慢移动的扶手。
到了一楼,他也不知道服务台在哪,就四处乱走。
寻人广播放送完十分钟,依旧不见一点踪迹,靠在服务台等的佘初白有些不耐烦。
他无意中与商场工作人员对上眼神,对方露出一个讪笑,询问:“要帮你再广播一遍吗?”
佘初白沉吟两秒,远远瞄到一个背影,大高个,一身眼熟的装扮,在人群中不停东张西望。
佘初白礼貌且冷淡地对广播员说:“不用了谢谢,找到了。”
说完,疾步捏着拳头过去。
“吁。”广播员松下一口气,与身旁另一名同事闲聊,“还好找到了,不然不知道要几点才能下班。”
正在键入工作日志的同事头也不抬,随意回道:“起那种名字的家长,也不会多在乎自己小孩吧。”
广播员的目光追随着那名英年早婚的男人探究打量,忽然一下子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叹:“那是小朋友?!现在的10后都是吃什么长的!”
“嗷!”一记吃痛的狼嚎。
佘初白松开五指,声音冷得像冰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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