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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会装可爱。比狗都像狗。
即使佘初白已然亲身经历过无数次,但这是第一次从旁观者的视角观察,因此更容易看穿这拙劣的小把戏。
那人霎时心花怒放地嘬嘬嘬,重复着“好狗好狗goodboy”猛搓狗头,把“狼啊吃人啊凶猛野兽”之类的顾虑统统抛到脑后。
很难责怪当局者入迷。
玩了一会儿,佘初白拽着狗绳离开,隐约听见身后传来流连的议论纷纷。
“叫声和长相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谁规定的狗里不能有夹子了。”
“真的假的?蓝湾牧羊犬要一百万一条?!”
佘初白陡然捏扁塑料水瓶,加快撤离的脚步。
又想,他不仅敢养狼,还敢养狼妖。他和郎澈都还有命活着,某种意义来说,是神降的奇迹。
上班时,佘初白把郎澈拴在工位底下。
许多同事围拢过来,惊喜地说着“好久没见都长这么大了”“哇一身黑就是酷”“我也不单身啊怎么看一条狗都眉清目秀的”之类的。
佘初白将一张a4纸对半裁开,上书六个大字:随便摸,不咬人。
初时,郎澈还很高兴,踏入久别的童年乐园。
然而没过多久,数不清的双手在他头顶上揉搓蹂躏,一些喷着浓烈的香水,一些沾染着风干汗渍,直让他叫苦不迭,欲哭无泪。
偏偏他今天的任务是扮演一只乖巧活泼的好狗狗,因此不能表现出任何一丝不情愿的抗拒,只能逆来顺受。
甚至跟他结下过梁子的旧仇人——那只名叫“总经理”的大胖橘猫,骑到他脖子上拉屎,都只能默默忍气吞声。
当然,只是一种比喻。橘猫比他讲究多了,会自己去找猫砂盆。
半天过去,郎澈被各种摸各种撸,身上的毛都乱得没法看了。
吐着舌头喘气,转动眼珠暗暗揣测,佘初白是不是除了惩罚他以外,还有别的更深层的意图。
那天他那样抚摸佘初白,佘初白也是这般不悦、不适的感觉吗……
不,才不是,明明他也……
算了,不去想,越想越是徒增伤心。
柳似云上午去复尺,下午才来办公室。郎澈见到她两眼一亮,唯一真心热情地朝她跑过去。
“我靠!”柳似云却被吓了个结结实实。
郎澈感知到她惧怕的情绪,中途折返,垂头丧气地趴回桌子底下。
柳似云惊疑不定地缓缓接近,蹲下去很轻很小心地摸了摸郎澈的后背毛。
郎澈意志消沉地趴着,哄不好了。
柳似云抬起头,对佘初白说:“怎么也该提前发个高能预警啊。”
佘初白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柳似云又忐忐忑忑地摸了两下,才站起身对佘初白说:“我有点佩服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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