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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和人不一样,家族和家族不一样。
她便不解释了,直接打了一个哈欠:“困了。”
陆建时愣了下,很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吉普车出了山区后就开得快多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顺利到达了陆家。
陆建时高高兴兴地搬着竹筐,初挽跟着下车。
她下车的时候,陆守俨突然道:“挽挽,那个物件给你吧。”
初挽意外地看向陆守俨。
陆守俨解释道:“易九爷送的那物件,本来就是随便选的,我自己留着也没用,你懂行,放你手里吧。”
初挽神情微顿,她沉默地看着他,半晌,确认他不是和自己开玩笑的。
他非常诚恳,想把一件好东西让给她。
初挽便一本正经地道:“七叔,那是九爷要送你的谢礼,你自己挑的。”
陆守俨打量着她那过于严肃的小脸:“随便挑的而已,我也没想要,我想着你拿着可能有用。”
初挽越发严肃起来:“相逢便是缘,人和人之间有缘,人和物也一样有缘,缘既然来了,就别推。我若拿了,才是没用,我看七叔留着最合适了。”
说完,她看都没多看他一眼,转身就往院子里走。
陆守俨看着她的背影,倒是微怔了下。
初挽径自跟着陆建时过去了客厅,恰好陆家几位晚辈都在,不但陆建晨陆建晖陆建昭几个在,就连陆家长孙陆建昆和二孙侄陆建星都在,他们见到初挽,都打了招呼。
陆老爷子看到初挽,高兴得很,拉着初挽让初挽坐下,又说起初挽太爷爷:“前几天我还给你们村支书打电话,和老太爷说了话,我看他最近身体不如之前了。”
初挽对此倒是很平静了:“年纪大了,这也是自然规律。”
陆老爷子见此,叹了一声,道:“挽挽,你小小年纪,倒是看得很,生老病死,谁也逃不过,况且初老已经九十有八了。”
初挽道:“是,太爷爷说,祖爷爷活到了九十九岁,寿终正寝,他不想越过祖爷爷去。”
陆老爷子听着,也笑了:“其实活到九十八,已经够本了,从光绪年间一口气活到了改革开放,这世上能有几人有这样的造化,我呢,能活到八十岁我就知足了!”
这么说笑着,陆守俨进来了,初挽抬眼看过去。
或许是初挽坐在沙发上的缘故,只觉得进屋的他格外挺拔,他走过来,一丝不苟地和陆老爷子问好。
其它几个晚辈都向陆守俨打了招呼,初挽也微起身,算是见礼。
陆老爷子让初挽重新坐下,便随意问了陆守俨几句。
初挽从旁听着,大概知道,陆守俨如今转业,果然是要调到那个关键部门去,看来这辈子和上辈子路线大差不差。
这父子两个说话的时候,初挽便想起陆守俨上辈子。
人这一辈子有得必有失,陆守俨的事业可谓是一帆风顺,前途无量,可偏偏婚姻上却一败涂地,成为四九城的一个笑话。
别人夸他一声气量恢弘时,难免不是一个叹息,叹他人到中年形只影单。
她这么想着,陆守俨的视线却扫过来,眸中略带了几分疑惑。
他好像察觉到她的打量了。
这个人好像生来敏锐。
对此,初挽脸不红心不跳,对他礼貌地笑了笑,微微颔首,应对十分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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