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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府里的大夫看了云婉怎么说?”
澜翠瞬间双眸雾蒙蒙一片,垂下头,“都诊不出来,姑娘难受的时候,大夫都靠近不了她。王妃怕云婉中邪,已经去感业寺给那孩子诵经超度两日了,可依然……”
容安蹲下捡了朵残余的落花,又捧了点肥土,“澜翠,你们王爷若撑不住了,记得随时去私宅找我。”
“是。”
颜夕阁内,晋王看着熟睡的云婉,平静的眸子好似沉寂着深渊,“云婉,我知道你不愿在王府拘着,也不愿意当别人的替身,可我……我怎会不知,你不是她?”
“只是我嘴硬罢了,一直拿你跟婉婉比。”他自嘲的笑了笑,颤抖的指尖温柔地划过她的脸颊,“你知道吗?你生气脸红的样子,特别可爱。”
他轻轻拢住云婉冰凉的手,用温热湿润的帕子,小心谨慎地帮她沾着手腕上的血痕,“对了,今日我去求神明保佑你,我跟他发誓,若你好起来,我便放你走……”
他从不信神佛,却为了她,长跪在满殿神佛前起誓。
——
“贺言?贺言!”容安一回府便四处找他,“今笙,贺公子去哪了?”
今笙躬身回道:“回公子,小的也不清楚,听公子出门的时候,说什么,什么好久没见她了……”
容安双眸眯着,撇撇唇角,“好,我知道了。牵我的马来。”
勒绳上马,直奔醉仙楼。
一回生二回熟,“贺言!出来!有大事!”容安进了醉仙楼直接拨开涌上来的那些女子,直奔柳芷芸的香闺。
醉仙楼的老板娘张妈妈摇着扇子,扭着腰追过去,“哎哟!这位公子,咱们柳姑娘的香闺您可进不得哟~不如,我给您找个更漂亮的……”
“我不找她,我找……”
话音未落,贺言猛地开门,“嚎什么嚎,滚进来!”
容安冲张妈妈一笑,“我找他。”
张妈妈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瞬间「意会」,笑眯眯的,“不愧是贺公子,玩得花样真多,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张妈妈摇着团扇,顺着旋梯扭下楼去了。
容安一进屋,看见只有他一人在,“你那个相好藏哪里了?没打扰你的好事吧?”
贺言的脸瞬间阴了阴,啜了口茶,“有事说事。”
“得得得!我也没工夫跟你扯别的。你看。”说着,容安把落花和一捧土放在茶桌上,“你闻闻,可有异常?”
贺言手一抖,茶盏都差点摔碎了,惊呼道:“那个晋王爷当真要宰了你?!这是埋你的土?这是你坟头要种的花?!”
“放屁!”容安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快闻!”。
贺言松了一口气。
“挺香的,这是什么?”他捏了捏放在鼻子跟前嗅了嗅,又拿起花瓣仔仔细细端详着,“看着就是普通的花瓣跟土啊。”
“咚咚!”一声清脆的叩门声。
贺言似有深意的看了看容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进,进来。”
“吱扭”一声,门被推开,容安一看怔了怔。
只见进来这人身着一袭鹅黄色长裙,微低着头,白瓷细腻的小脸微微泛着红晕,“贺公子,请用些宵夜吧。”
那一瞬,容安好似看到了郭常舒。
他眯着双眸,蹙着眉,偏过头冲着贺言,“你居然跟燕伯勋是一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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