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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蔡马上过来问情况,听完后却不敢说话,只敢用眼神看着老段。
老段毕竟比她多吃十年的职场饭,知道职场没有绝对的公平,这种事既是大代理的压制,也是大代理的特权,只能跟文禾说:“想想钟总那边怎么安抚吧,我看钟总也不是太难说话,如果搞不定,让汪总帮忙应酬一下。”
小蔡终于忍不住,小声抱怨道:“我怎么觉得是在欺负人啊……”自己和客户辛辛苦苦忙了一段时间,本来以为已经没问题的事,突然说黄就黄了,期待落空,谁能接受得了这种事?
老段摇摇头。
江家是战略级经销商,打压一下发展太快的代理很正常,做法也很常见,所以碰上这种事你只能自认倒霉。他安慰了几句,但也讲不出太多的花来,见文禾人有点钝钝的,问她要不要先回家休息。
“我没事。”文禾抽了一袋曲奇,这天照样忙到正常下班。
回家后,她去西门拿了趟快递,本来想用推车,但驿站的推车借出去了,她买的是纸巾和猫粮,纸巾不重,摞到一起打算就这么拿回家。
因为猫粮的箱子有点破口,她用巴掌按着那里,天麻麻黑,风又总把头发吹到前面,文禾老看不清路,走了一段感觉有袋猫粮要掉出来,就停下来调整姿势。
有辆车打下车窗,喊了她一声。
文禾抬头,见是那位副班长徐池。
徐池让她把东西放着:“我来吧,你住哪里,我帮你拿上去。”
“没事,我自己可以的。”文禾艰难地把那袋猫粮按回去,但力一转移,箱子上面买的手机壳滑了下来。
徐池把车停在路边,下来帮她捡起那个轻飘飘的快递袋,也顺势接过其它的箱子。
文禾看了看他的车,徐池说没事:“你们小区锁车没这么快。”他抱着东西在前面走,连她住哪一栋都知道。
文禾连忙跑他前面去开门禁,挡电梯和按电梯。
徐池也没多留,到家后东西放玄关就要走。
文禾送他去坐电梯,聊两句知道他是来看毛露露男朋友的仓库,等电梯上来,里面站着个周鸣初。
他看着文禾跟徐池,文禾抿了下嘴,也没介绍他,送走徐池就往家门口走。
周鸣初跟着她进去:“刚刚那个是谁?”
“你管他是谁。”文禾开口就问:“我的代理能不能拿回来?”
周鸣初望着她,半晌说:“庞大海话没有错,江家可以让原来的代理续约,然后并购对方公司。”这个地区不空出来,也就没有接手这一说。
“意思就是我争不过她是吗?”
“你没必要跟她争。”周鸣初说:“与其争,不如想想怎么从江家身上拿补偿。”
文禾只是摇头:“我不想要补偿,我只想要这个地区的代理权,我走了程序我报备了,凭什么她一句话就要抢走?”
她一张脸固执得像听不进任何话,周鸣初皱眉:“你有好胜心,这个没问题,但自己要看清楚用在谁的身上。”他提醒她:“你去问一问汪玉辉,问他怎么取舍,问他需不需要江家铺货,愿不愿意得罪江家?”
文禾木着脸问:“是汪总不愿意,还是你不允许?”
周鸣初有那么一瞬感觉今天不是好的谈话时机,应该比昨晚更差,但还是低眼瞧她:“什么意思?”
猫在脚边绕,文禾脑袋垂下去,声音也轻下去,她问:“你跟江欣睡过么?”
周鸣初静了一下:“我不太懂,你说清楚点。”
要说多清楚?文禾抬起头,想到这位所谓的大客户。
如果说那一年周年庆故意同车是她多想,那后来一起吃饭,江欣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得跟周鸣初很亲密,问他要手表看也是她多想,那这一次,文禾不觉得自己有看错有想错。江欣就是故意的,故意欺负她,欺负她手里的代理。
文禾站直了问:“睡过吧,不然她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一直追着你跑?”
周鸣初忽然一伸手,有力地抓住她胳膊,目光中也逐渐出现一种压人的锐气:“你想清楚了再说话,不要一时意气,不要自作聪明。”
文禾被他抓得痛,扬着脸问:“什么叫自作聪明,我不懂?”
“你不懂?你最擅长自作聪明,有什么不懂的。”周鸣初目光锋利到能割人:“我跟别人睡的意思是,你不在乎?”
“我不在乎。”文禾忍着手臂的痛说:“你跟谁睡是你的自由,以前是,现在也是。”
周鸣初这次站直了看她:“所以在你看来,我们现在的关系是?”
文禾浅浅一笑:“不是炮友么,没有约束的关系。”
周鸣初盯了她一会:“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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