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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脱离得更快了,没有一会,我便被疲惫席卷昏睡过去了。
是胸口的一阵刺痛惊醒了我。
猛地睁开眼后,却发现自己依然在马背上。意识逐渐清晰后,我发现自己依然靠着源赖光,只不过周围的景色变了。
“还没到,还要再走一段。”源赖光目视前方,拉着缰绳说。
“哥哥呢?”我吸了一口冷空气问。
“他先回去了。”源赖光低头看我,“有事和我说?”
我看着他面若静水的脸,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刚才的刺痛,我的嘴唇颤抖起来:“那么……阿切呢?”
源赖光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烁,他这一次低头看我说:“回来之前,酒吞童子偷袭了我们,现在他正护送酒吞童子的头颅赶上我们。”
头颅……酒吞童子已经死了吗?
我心中因为那一刺痛,更因为自己还有没有对他说的话而慌乱。
“我想去找他。”
“……”
“让我去找他。”
源赖光并不看我:“你找他只会给他添麻烦,他若是处理不好那些事,也就证明他没什么能力。”
“他是为了你的信仰而战,而且……而且我还有话要和他说。”我单薄的话语消失在了寒风中。
源赖光这才停了下来,让随从递来了水,塞给我。
我抱着竹筒颤抖了手仰头喝下去。冷凉的水让我清醒了许多,源赖光低眸看我:“还是要去?”
“要去。”
源赖光一个翻身,离开了这匹马,背对着我。
“若是回不来,我不会去找你。你的妖力还没有恢复,在路上死了回不到源氏,我会告诉阿夕。”
我抓住了缰绳上马,狠狠地抽了马一鞭子,朝着反方向奔去。
胸口的刺痛,是樱花木雕碎了才会出现的结果。在樱花木雕上放上一个小小的结界,便能知道他们的安全如何。可是鬼切那么厉害,贴身藏着的东西,怎么会轻易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出了事的话,源赖光不应该更担心吗?
我没醒过来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源赖光那样的神情,好似是根本不想我去找鬼切。为什么?鬼切是他最信任的属下吗?不是吗?是他最忠诚的人了……他不应该第一时间担心他吗?
阿切……
我不能丢下他。
我还有话要和他说。
寻着气味,我终于在白茫茫的路上看到了队伍。
我寻着队伍再往回走,气息越来越近了,而血腥味也浓重起来。
那些队伍散作一团,阿切和一个白衣女子打起来了。我迎着风,驱马向前,却被巨大的瘴气拢住了。我忙下了马,认着气味而向前。
大量的瘴气涌入了鬼切那受伤了的左眼,阿切痛苦地跪倒在地,护送的酒吞童子头颅的铁匣也掉到了一边,而那个被切手的女子,迅速地抱起了铁匣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一切都太突然了。
女子消失后,那些瘴气全部冲着阿切而去。我立刻下了马,顾不了那么多,直接跑向他,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痛苦的喊声类似野兽的吼叫,穿透了我整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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