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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庭依旧一副淡淡模样,季思行一脸无辜,“不是您说的,看到人就给接回来吗?这不怕您等得急?”
被揭了短的季爷爷胡子一翘,一瞪眼,数落道:“就你话多,去去去,做饭去。”
突然挨了训的季思行摸摸鼻子,起身往外走的时候还不忘拉起旁边的大哥,兄弟一场,该做的饭还是得一起做。
季思砚在后面偷笑,果然,不值钱的不止他一个。
季思庭轻描淡写一眼瞥过去,季思砚立马捂住嘴,声音渐冷,“笑什么,一起来。”
国庆做了好几盘鱼香肉丝的某人对厨房早就起了敬畏之心,扯了个借口就往外遛,“那个啥,大哥,我还有卷子没抄,不,没写完,我先去学习啊,吃饭叫我。”
溜得太快,季思庭抓不住他,黑着脸被季思行拖出去。
晚饭是季思庭和季思行主厨的,后面因为速度太慢,快七点了才上了四道菜,季家的几个媳妇只好亲自上阵。
季思让和季思齐踩着饭点进门,看到自家大哥和二哥灰头土脸的从厨房里出来,就知道肯定是被老头子指使去做饭了。平日里看起来都是一副精英模样的两人此刻化身家庭妇男,两兄弟看着看着忍不住大笑。
季思庭冷着脸,一人一眼扫过去,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季思行脱下身上的开衫,按了按手上的关节,两个人慢慢向那两个还在笑话他们的人靠近。
“最近小清教了我一个新招式,我还没用过。”季思庭突然弯起嘴角,笑得很瘆人。
季思行建议:“刚好,拿他俩试试。”
察觉到危险信息的两人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季思齐缩着肩膀,说道:“大哥,大嫂教你跆拳道是用来自保的,不是来打自家兄弟的。”
“哦,是吗?”季思庭活动了下脖子,“那你也打我,我再还手,不就是自保了?”
季思齐愕然,他们敬重的大哥是如何做到这样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话的?果然,结了婚的男人,变幼稚了,不过他们都结婚三年多了,这份幼稚来得有点慢啊。
季思让试图从旁边跑进去,被季思行一眼看穿,往左大跨一步挡住了出口,“二哥,别,打架啥的不符合您温文尔雅的气质。”
“谁说我是打架,我只是动手动脚而已。”
季家老大和老二把没皮没脸学了个彻底!
于是,宽阔的院子,响起此起彼伏的打斗声和闷哼。
晚饭的饭桌上,季思庭和季思行气定神闲地喝酒吃菜,季思让和季思齐肩膀酸痛地半靠着椅背,暗骂两个哥哥心狠手辣。
季思桐坐在他们对面,看着他们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边搅着米饭边憋笑,季思齐不敢对大哥二哥撒气,也不能对妹妹撒气,只好把矛头转向一旁专心吃饭的季思砚,“阿砚,吃饭就吃饭,笑啥笑?”
季思砚从碗里抬起头来,一脸莫名其妙,“四哥我没笑啊。”
“说你笑就是笑了,赶紧吃饭,吃完上去写卷子,整天闹闹闹的。”
季思砚白了他一眼,极其不屑地给了两个字,“幼稚。”
“嘿你...”
四个月没见到他们,现下看到他们吵闹,季思桐心里欢喜,夹了块排骨到季思齐碗里,说道:“四哥,吃饭吧,再不吃就都被三哥吃完了。”
季思让全程不说话,默默吃饭,把季思庭和季思行前面盘子里的菜都吃了个精光。
“靠,三哥你是饿了多少天啊?”
季思让学着季思砚的样子,给了个白眼,“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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