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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四百万?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她抓起包包,在第一时间杀到银行柜台。襄理早就已经等在大厅里,极端乐意亲自为公司的千万客户服务。
结果一查完帐,不是任何电脑bug或作业疏失,她和辛开阳的帐户真的多了两干多万美金。
“在您们开户的次日,开曼群岛的一间银行汇了两千六百多万进来,由于今天早上辛先生转走了一百五十万,所以余额变成两千四百五十二万六千两百四十一元。如果您需要,我可以为您印出一份明细表。”襄理愉快地为她解说。
“好谢谢你。”
那笔钱不是她转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开阳了。他是提过改天会汇一笔钱进来,但是她以为那顶多几千几百块而已,怎么会搞到八位数去?
两千六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使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企业家,要随时周转两千六百万现金重点是现金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他竟然在开户的第二天就马上汇进来了。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若妮拿着明细表离开银行,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打给他。
“哈啰,宝贝,你找我?”他低沉的声音马上响起。
一听见他的嗓音,若妮反而迟疑了。
她又怎么知道他没钱?虽然他看起来过得闲闲散散的,没有正规收入,对吃的和用的也都不特别讲究,所以她才假定他的经济应该不会很宽裕。
但是他偶尔会神秘的离家几天,说他“接case”去了,可见他确实是有收入的。
什么样的case可以让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赚到两千多万美金?这是假定,他如果只有这个户头的话。倘若还有其他户头,她甚至不知道他的总身家值多少。
她很想问,但是又怕,他并不希望她问。如果从他口中听到一句“这是个人隐私。以我们两人目前的关系,你似乎不适合过问那么多”那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我只是要问你,今天晚上会不会回家吃饭?”
“我现在人在外面,不过六点以前会回家。”
“好,那我卤你最喜欢吃的蹄膀,晚上见。”若妮挂断电话。
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问。
不要重蹈覆辙。不要重蹈覆辙。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起码玛莎可以不用担心辛开阳将她吸干抹净了,显然他是他们两人之中身价更高的那一个。
她走到银行对面的大楼里,在中庭小咖啡座坐下来,点了杯咖啡,然后认真地研究每一笔出入明细。
她可不希望隔天银行突然打电话给她,说结果还是电脑出了bug,一切余额都是幻觉,请他们把一百五十万吐回去。
“若妮?”
若妮听到有人叫她,直觉地抬起头。
麦特。那个和她交往四年,最后回到他前妻身边的混蛋。
纽约说大不大,她不是没想过和麦特重逢的情景,只是当时满心受伤,不愿意再想下去。
直到它真正发生了,若妮才发现她竟然没有多少感觉。
没有气怒,没有伤痛,没有心痛不舍。
她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他还是一样斯文优雅,一身铁灰色西装,深红色丝质领带,手中一款牛皮公事包,浅褐色的头发修剪得宜,完全是个白领男士的成功样板。
她脑中浮现一头过长的黑发,烂巴巴的烟屁股,洗得旧旧的衬衫,紧裹着长腿的牛仔裤,以及那勾引的、浪荡的黑眸,活脱脱一个无行浪子的完美典范。
她的心对前者硬如铁石,为后者融化为水。
“我刚才看见你走进来。”麦特的褐眸里有着隐约的歉疚“若妮,好久不见了,你过得好吗?”
她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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