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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元和余之彬在一起了。
如果说在一起,是在一起了,如果说没有在一起,也没有在一起,因为没有互相告白过,只有住在一起。
每个余之彬的生日,以及春节,余之彬的父母会从单位回家,于元会搬出去住一段时间,但大多数时间是于元陪着余之彬。
时间过得很快。
于元看手机日历,已经是二零一叁年了,她发誓要走的那一年,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她决定留下来,继续陪伴余之彬。
十五岁的余之彬,是她记忆里的样子。
刚刚放学,穿着十一中的校服,和沙丽和周是允并不认识,也没什么多余的朋友,心平气和,淡如止水,肉眼可见的「聪慧」,气质上的「上流阶级」,对她的形容词还是「女人」,记忆里的形象难以磨灭,哪怕大了她十五岁。
寡欲的下颌线,扣到最上层的扣子,密不透风地遮去了全部,构成不可亵渎的皮囊。
她有很多人追,却只跟她说:「今天是我生日。」
十五岁是个重要节点,女人的骨头挂不住肉,颧骨下瘦出了阴影,为自己解开了一颗扣子。
锁骨露出了一片。
于元准备了蛋糕:「我买了蛋糕。」
「还记得我说什么么?」
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于元看着余之彬,十叁岁的承诺近在耳边,后面反出味道了,后知后觉地笑。
「记得,你要亲我。」
一只手搭在颈后,不咸不淡地捏了捏,余之彬问:「刷牙了么?」
于元继续笑:「没有。」
十五岁时余之彬的身高定格,二人已经有了身高差,平时需要对视时,于元需要抬着眼睛。
形成了天然的阶级差。
女人低下头,环在脖颈处的手收紧了,于元感到自己被带到她的怀里,能闻到她身上平和的味道。
沿着额头,吻至耳畔。
缄默的唇滑下去,能感受到她的情绪,第一天满十五岁,就已经迫不及待了,于元从中感受到了深厚的感情,亲自别开首,嘴唇和她的碰在一起。
「张开嘴。」余之彬说。
于元把嘴张开了,吻得很激烈,不只是女人在进攻,她也在配合着,从玄关一路吻到了客厅。
手已经掀开衣摆。
这么多年,她真的没有再打过她一次,准确地说是没有在未经她同意的情况下打过她一次,一些癖好没有办法更改,掌控别人刻在余之彬的基因上。
女人会商量:「定个安全词。」
女人会问:「力度可以么?」
女人也会说:「接下来不会问下去了,接受不了就叫安全词。」
事后于元揉着膝盖,余之彬看了一会,也跟着用手帮她揉,曾经无法接受的东西,变成了闲暇时的情趣嗜好。
渐渐的,只有「黑白灰」的房间,填了很多颜色。
墙上挂了向日葵的壁画,阳台放了竹篮吊椅,客厅做了地毯全铺,她爱上余之彬,有种迟延性。
不觉得她温柔,也不觉得她浪漫,觉得她直的要命,有的时候很霸道,大事需要她做主,不说话的时候于元也不敢说话。
觉得她哪哪都是缺点。
但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有安全感,明明小了那么多,她的拥抱是最让人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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