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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以前一样,梁懿管不住谢逡。同样,她也管不住谢西逾。梁懿以前不喜欢谢逡,是因为谢逡太冷淡太高高在上了,她不喜欢她无法掌控的男人。那会儿正过年,谢西逾和常旌以及队里几个队员都没回家,搬了张桌子打牌。梁懿大哭大闹教练李林立也不愿意放人,谢西逾被吵得不耐烦。梁懿哭道,“这小子太令我失望了!好好听我的话去新荷上上学,然后考个大学不好吗?你训练跟着队伍,要是一不小心受伤了那可是终身伤残啊!我们家现在付不起这么高昂的开支。”梁懿:“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别去这里训练,你安安份份的打工上学,人生不是一样的过吗?”谢西逾:“……”一哭二闹后,队里对这对夫妇眼熟了。常旌对谢西逾的家境只是偶尔听闻,谢西逾和家里关系并不好,但具体不好到什么地步,常旌完全没有概念。“谢爷,这真是你亲妈啊。”谢西逾嗤笑,“算是。”“不支持训练这种事情,队里见的太多了,毕竟冠军只有一个。”常旌说,“像你妈这种还真是奇葩。”谢西逾照样来队里训练,他俩说什么他都不听,后来刘光韬没忍住动了手,找来几个人把谢西逾带到巷子里。男生像是一头小兽,拳头捏紧一下又一下的揍在他脸上。双方都挂了彩,刘光韬带的人太多了,个个体型粗壮,谢西逾的手腕骨折了。“老子没把你打残算不错的了。”他蹲在路边,往地上啐了一口血,喉咙间生锈的铁味痒得发麻,“滚远点。”两边都被送去了京城西河区派出所。陈燎抱肘,“谢西逾,你他妈能不能冷静点。你再近派出所,我可不能保证把你弄出来了啊。”他吐了口血在纸巾上,声音冷得像要掉渣,“不能。”“你要去哪儿?”“回新荷。”“不去训练了吗?”“不去。”陈燎快要气疯了,“你这犊子到底能不能消停点,少爷,我可真受不了你了。”“梁懿和庆大体育部签了医疗协议。”谢西逾说,“这份协议上,我因为手腕受损需要去医院治疗,为期两年。”两年,意味着他只能去上学。谢西逾其实从被发配到新荷后就挺无所谓的,他的人生在十六岁之前有条不紊,十六岁后却像一场闹剧。陈燎摇了摇头,“随你。”刘光韬这两年在新荷公司分部做生意,他和前妻的女儿傅梓玥一直在新荷上学。梁懿只有过节的时候才回来,她平时在国外演出。他们一家住在新荷郊外的大别墅区里。而谢西逾和舅舅陈燎的大外婆许老太,住在红星小区。谢西逾的手腕没好完全,医药费是梁懿负责,梁懿却总以在国外网不通为由,推迟给谢西逾打钱。他的伤一直反反复复的,渐渐成了顽疾。刚来刘光韬和梁懿家时,傅梓玥对他挺殷勤,谢西逾的态度却冷冷淡淡的。后来傅梓玥偷偷交了社会上的男朋友,和她的小男朋友你侬我侬。某次刘光韬盘问,傅梓玥往谢西逾身边一站,声音发抖,“是他,我……男朋友!”谢西逾冷冷的撩起眼。他的名声已经很坏了,在外界他就是个堕落的混蛋、坏种。于是他勾了勾唇角,在刘光韬的视线中,轻轻揽过傅梓玥的肩膀。谢西逾喊了一声,“爸。”刘光韬快气吐血了。“住嘴!”刘光韬气的发抖,“没爹没娘的贱东西!”刘光韬被气到犯了心脏病,隔天住进医院。后来刘光韬报了警,让警察抓谢西逾,警察过来协商调解。傅梓玥如实说出了真相。“我没和他谈恋爱,男朋友不是谢西逾!爸你别气了啊,我是害怕你找人揍我男朋友才这么说的,没想到你更生气了。”“……”刘光韬还想说话,谢西逾钳住他的嘴巴,往他脸上猛地就是一拳。谢西逾差点被送进看守所。陈燎站在派出所门口,伸了伸腿,“少爷,你爸都改过自新了你不能好好去美国康复吗?李教练都催了好几次了你还不出发,这次又想干什么?”男生轻笑一声,陈燎在他脸上看见了比以往还要冷淡的神情。“老子得先让他们——”谢西逾笑得像阎罗,懒散的说,“下地狱啊。”-高考结束,谢西逾回归训练队。李林立给他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计划和体能训练,他的手腕上的顽疾其实还没有好完全,但是谢西逾并不在意。这些天他沉浸下来,手机上交给李林立保管,一心准备接下来的在美国的一场kda射击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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