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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来得及行动,垂在身侧手臂猛然被一股大力拽住,她在下一秒就跌跌撞撞地被拉向旁边的人。
于望秋把手护在她头上:“小心。”
原来他们已经走到篮球场这边了。
篮球场外围的石砖墙这段时间有些松动,老是往下掉小石块,学校请了施工队这周末来修缮,现在还没开始。
是他们两个人走路都心不在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靠墙面近了。
还好于望秋反应快。
牧筝桐这么想,就听见“咚”的一声,然后一块迎春花大小的石块就从他脑袋上跳下来了。
……护住了她没护住自己。
那一声听得她心惊肉跳,在家里当惯了姐姐的dna发作,手掌已经越过他被校服包裹起来的手臂,摸上了他脑袋上刚被砸到的那一块。
“你没事吧?有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
指尖拢着一捧温热干燥的碎发,水洗过一样的蓝天下,于望秋怔愣地看着她。
那双澄澈的黑眸里有呆滞和茫然,还有小心翼翼涌出的、不起眼的喜悦,像是陡然看见清泉水流的沙漠旅人,满缀不可思议的光。
这个距离和姿势,好像有点、太暧昧了……
牧筝桐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一种淡淡的、桂花的香味,还混了些……酒精的味道?
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拉开距离,毕竟他是一个她根本不熟的男生,而不是家里可以任她捏扁搓圆的妹妹。
手指颤动一瞬,倏地离开毛绒绒的黑发,但还不到一秒的时间,一股大力猛然将它按了回去。
于望秋握住了她的手,以一种强硬的姿态把她的手留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手背都绷起了用力暴凸的青筋,却在她看过来的瞬间露出可怜忍耐的表情:“好痛。”
“啊……”他的表情太过真诚,牧筝桐忽视了心底那一点怪异的感觉,紧张起来:“很痛吗?那、那我们去医院,或者说校门口好像就有药房……”
“不用。”于望秋摇头拒绝。
“可是……”
“你多摸摸我就好了。”
愣怔过后,牧筝桐从喉咙间挤出疑惑的语调:“啊?”
这也太奇怪了吧?
但是于望秋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不放开她的手:“真的,揉一揉就好了。”
牧筝桐犹豫着,手下放柔给他按了按:“这样?好些了吗?”
于望秋全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顺着她的力道点点头:“好了。”
但还是抓着她的手。
牧筝桐手指蜷了蜷:“那……”
怎么还不放手啊……
想让他松开自己的话刚吐出一个音节,剩下的字就被迫滞留在喉咙里,无法顺畅滑出。
因为这样仰视的角度,牧筝桐只需要稍微一偏视线就能看到,于望秋校服袖口掉下去空荡荡的一截,而内侧冷玉一样苍白的腕骨上,狰狞爬满了密麻猩红的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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