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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灼会意,没再说下去。杂(疑惑):难道不应该是杨程最先发觉么?毕竟他一直跟在闻公子身边。闻灼:杨程这人像个锯了嘴的葫芦,最不爱说闲话操闲心,他不说,我也就不清楚他究竟什么时候发觉的。杂:这样啊,那最后一个知晓的是谁?严恪:阿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杂:⊙w⊙闻灼:要让我大哥发觉,除非我俩也当着他的面亲一个。杂:⊙w⊙严恪叹气,到底是没拦住。只能寄希望于闻陶不看这些杂书小报,否则非得找自己拼命不可。5、最喜欢另一方对自己做的事?闻灼:敞开心扉,对我说他的心里话。并非他不坦诚,只是他多年来习惯了独自承担,而非寻求依靠。令我庆幸的是,很久以前,他就愿意依靠我了。严恪:待在我身边,看着我。当他看我时,即使什么都不说,我也能感到自己被信任,被在乎,被喜欢。6、自己最不愿对另一方做的事?严恪:欺骗他。闻灼:忘记他。7、两位谁的脾气更好?闻灼(指向严恪):他大多数时候脾气好的不像话。杂:就是说他也会有生气的时候?闻灼:偶尔。杂:那么最近一次生气是因为什么?闻灼抿唇忍笑,看向严恪。严恪(点头):你讲吧。闻灼:我们去探望邱彦师兄时,邱师兄刚满三岁的侄儿也在,小孩儿见了他喊伯父,见了我喊哥哥,怎么教也不肯改口。为这个,他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杂(小声):年上的心酸。8、假如当初没有被浮罗的杀手追杀,没有了与对方重逢的机会,你会如何生活?严恪:找出万肃,让万肃受到应有的惩罚。然后我会像师父一样隐居,为师父养老送终。闻灼(沉思):……杂(小小声):只是假设。闻灼:在我看来,即便是不一样的开始,最后的结果也不会有变化。为了谈妥开通河运的事情,我必得去西南,自然有机会与褚晟当面把话说明白,也就能知晓当年的事情并非我以为的那样。我会去找他,或许迟一些,但我们肯定会与对方重逢。杂(星星眼):听了闻公子的这番话,严侠士想必也很受触动。可要改变之前的回答?严恪:不改。他说了,会来找我。9、是否有再锻造一把横刀的打算?严恪:暗伤痊愈之前,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闻灼:咳,其实我已经在准备了。严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想起了什么):昨日你提到的那个惊喜?闻灼(无奈地摊手):现在不能算惊喜了。陛下曾应许过我一个承诺,我要了一片矿山,前些时日刚采出赤铁。我想着,待你暗伤痊愈,就有足够的好铁供你选用了。严恪(笑):我确实很惊喜。10、最后,请告诉对方一件从前不曾说过的事情。闻灼:其实你真的很擅长对我说情话。严恪:是在夸我么?闻灼:当然。你要告诉我什么?严恪:初次去到我们的那处宅院时,我就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让我又有了家。《title》作者:author文案:desc☆、山外青山(上篇)立秋时节将近,西夷使者送来降书,耗时一年又十个月的战事宣告结束。双方签订和书后,闻陶率军撤离西夷境内,在边境驻扎,暂作修整,等待旨意下达。朝廷调拨无数果蔬米肉、陈酒佳酿,送去犒劳三军。河岸北侧,齐整有序地搭着成片的帐篷,绵延近五里。湍湍的水流声和着不同语调的高歌,帐前篝火的红光映出一张又一张面庞,或年轻或沧桑,都带着同样放松的笑意。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夜起不需再枕戈待旦。烹羊宰牛,黄汤满杯,除了部分将士仍在岗哨值守,其他众人皆是聚集,划拳吃酒,赤膊角力,好不热闹。此时河畔一隅,高大的枣红色骏马低下头,慢慢嚼着新鲜草料,而它的主人,这支胜利之师的率领者,正用马刷仔细地为它梳理鬃毛。刷子沾着的水顺着脖颈淌到耳际,骏马抖了抖被弄湿的耳朵,哼哧着抬头。“看什么,继续吃你的。”闻陶拍拍骏马的头,“吃饱了,明日才好出发。”它果然乖顺地低下头,继续吃起草料。稍远处是伙房的营帐,左尹站在灶边,把剩余的牛颈肉汤尽数盛到自己碗里。门帘掀开,刚巡视完各处岗哨的褚晟走进来,舀水冲干净双手,看了看那口已见底的铁锅。左尹招呼道:“笼屉里热着糖糕和芋饼,要喝汤且得等会儿,另外一锅正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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