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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许夫人去山寺了?”张峒道吓得一瞬间站起来,结果膝盖还没好利索,随即又一屁股坐下来,腿疼得一阵抽搐,扶着伤腿抽气还来不及,匆忙指向章福山,“……附近山寺,是否就是方才提到的那一座!”陈珂远有些意外,上前扶着张峒道:“大人,这是怎么了?”章福山也有些慌乱,拿着帕子在额头上按了好几下:“最近的确就是那里。”张峒道扶着拐杖,急得眼前一时都漫出一片黑,缓了一瞬后才咬牙切齿起来:“真是半点不听话!怎么会独自去那里!那地方是能随便去的吗!”陈珂远没想到自己就进来问个情况,张峒道反应居然这么大,转头给陆载使了个眼神,陆载也是着急,看一眼张峒道之后匆忙把陈珂远叫到一旁几句交代了情况。陈珂远闻言不由得瞪大眼睛:“什么,那地方居然是……是那种地方?”陆载愁眉苦脸地一声叹息:“谁说不是呢——大人,勿要慌张,方才不是喊了两个官差陪同许夫人一起吗?倘若三人一块出发,只要两位官差未曾违抗命令,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张峒道闻言,勉强挤出个笑:“陆先生说的是——宋主簿,那两位官差眼下正在何处?可否差人去问问许夫人为何要连夜上山?”宋许也知道情况有些紧急,匆忙找人去后院四处问过。最后确定下来李平阳是在问完了戏班的一众舞姬之后才决定借了牛车上山。听到来人回报说李平阳当时并没有一个人贸然行动,而是和两名官差一同去寻找崔姑娘,张峒道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刚刚悬在嗓子里的心登时落地一半:“既然有县衙官差保护,本官也不用太过担心——这次回来定要好好说她,就是再怎么担忧也不能这般莽撞,居然不顾夜色深沉擅自到危险之地,真是枉顾我之前还如此提醒。”听说李平阳是和官差一同行动后,陆载和陈珂远也不由得松一口气,至于张峒道说出去的气话,两人只是随口附和几句,全然不当真。屋内气氛总算缓和过来,张峒道坐下身将拐杖搁在手边:“既然有县衙官差保护,想必许夫人应当也是安全无虞的。方才是在下有些慌乱,还望主簿不要见怪。”宋许大约也是生出些亲近的感觉,拱手笑道:“关心则乱,张大人的心情在下亦能体会。”张峒道也不曾反驳,只是笑了笑:“既然有官差在旁守护,我们便无需多烦心了——接着刚才的问题继续问吧。”几人才重新坐定,门外忽然又徘徊来去一位女子,本来大约还在犹豫,闻言却冲了起来:“等一下!我,民女有事要说!”这一个晚上笔记是开开合合,张峒道看着那舞姬打扮的女子,也只能无奈地伸手示意:“姑娘是何处来的?又为何闯入查案现场?”那舞姬咬着手指犹豫了好一阵,这才坚定了神态:“方才有官爷到我们院子里问说知不知道那位许夫人去了何处……”张峒道见那女子犹犹豫豫的,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疑惑:“不错,是我们派人去问的,不过已经知道了许夫人应当是追着去寻你们戏班的崔姑娘了。你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那舞姬犹豫了许久,不知做了多少挣扎,最后还是忍不住:“我,我,我傍晚时候瞧见崔桃红被人带上一辆牛车,他们是绑她走的!我以为是她惹了事情,毕竟她名声不好,我们都觉得她早晚要出事,就,就没敢上去。”张峒道听出点不寻常地气息,笑容不由得一点点消失:“然后呢?”那女子说着说着,似乎怕得紧,把衣袖死死拽住:“但是后来我良心还是过不去,大概就是一个转头的功夫吧,我就把这事情跟当时看管我们的两位官爷说了,我说牛车还没走远,要不他们去看看。但是那两人却忽然厉声斥责我说,说我什么都没看见纯属胡编。”“我,我刚刚才反应过来,那两人明明就应当也瞧见崔桃红怎么被带走的,他们怎么就当没事情发生呢?该不会是共犯吧!”“那位许夫人正是和他俩一块离开的,我总想着觉得怪害怕的,刚刚来了人也不敢说。只能,只能直接告诉大人您这边……”她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张峒道才放下的心一时又提了起来,他旋即望向宋许,只见对方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说,陪同许夫人上山的那两名官差,下午看见崔桃红姑娘被强行带走,却一来没有上报,二来还明里暗里威胁你不要说出去?”他一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不由得喃喃道:“那,那许夫人现在岂不是……”李平阳正在禅房内的软垫上休息,清虚大师为她沏了一杯茶,又去一旁取了食盒放在她面前的乌木案台上:“这里面是一人份的素斋,贫僧本来是想着装好明日上山可以带着,正巧女施主来此,这一份便算作见面礼了。”去停牛车的两名官差已经许久未归,偌大的山寺似乎只有眼前这位庞大的“清虚大师”一人修行。幽静的深山禅房之中只能听到如细雨似的风穿过叶片的声音,墙角点着四盏昏暗的灯,灯花一动,两人大小不一的阴影便落在墙上扭曲地摇动着。分明应当是佛门清净之地,但是空气里却弥散着一股若有似无怎么也解不开的血腥气。李平阳低头看着面前摆放的茶水和一旁纹满佛偈的食盒,装出一副好奇地模样:“真是不好意思,给大师添了这么多麻烦——如此,民女便不客气了。”打开食盒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素净简朴的寻常斋饭,而是三道浓油酱香的荤腥,散发着扑面而来的醇厚油脂香气。在一碟酱香的肉菜旁边,炖了一盅肉汤。奶白的荤汤之中仿佛是刻意放上去一般,恰好冒出一截人类的手指,那带着肉的白嫩手指此刻已经熟透,正半蜷缩地竖在汤里,直指向李平阳。:()一碗美人汤
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子炮灰,还绑定了一个拯救男主系统,一共重生了三次。第一次,他死心塌地地跟在男主身边,帮他躲过各种炮灰跟反派的暗算,结果被人下毒害死,任务失败第二次,他双线并行,一边辅佐男主,一边接触反派,结果被男主一剑捅死,任务失败第三次重生,容棠想,去他妈的男主,老子不救了。于是大反派宿怀璟被人下了药绑起来的那一夜,容棠撑着快要咳出肺痨的身子,闯进青楼房间,替他解了药效,认真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宿怀璟?容棠沉疴难医,陪了宿怀璟一路,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念叨你放心,等我死了,遗产全是你的。直到大局已定,宿怀璟登基前夕,任务奇迹般宣告完成。容棠惊喜之余,为保全帝王名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死遁跑路。结果还没出京城,天子近卫悉数压上,猎鹰盘旋空中,狼犬口流涎液,百官分跪两侧,容棠身下那只半路买的小毛驴吓得直打喷嚏。天子身穿明黄冕袍,一步一笑地从人群后走来,望向他温柔发问夫君,你要抛妻弃子始乱终弃?容棠?你能生?啊不是!你一个在上面的这么代入妻子角色合适吗!?帝王走到他面前,仰头抬手,笑道跟我回去,这天下分你一半。小剧场某年某月某日,容棠吃完晚膳躺在院子里乘凉,照例跟宿怀璟规划以后。我大概只能活两年了,到时候你记得把陇西庄子收回来宿怀璟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灌了一碗苦药。再某年某月某日,容棠看完话本窝在火盆前取暖,认真地跟宿怀璟告别。我应该没两月好活了,城西那间宅子你若是嫌小,城南我还替你买了一座宿怀璟咬牙切齿地喂他吃了三颗拳头大的药丸。又某年某月某日,御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容棠坐在桥边吃荷花酥。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宿怀璟忍无可忍,俯身堵住了他嘴。片刻之后,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缓缓后退,看向他的君后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大虞最好的大夫?你如果再说这话,我就当你医闹了。这天下你我共享,这山河你我同枕。阅读指南1攻受身心1v1,he2本质甜文,可能看文会发现作者没什么脑子跟逻辑3文中的所有认不出来无特殊说明统一默认为换脸,不要纠结为什么见面不识了4去留随意,弃文莫告知5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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