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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清将小男孩抱起来后就注意到了他们身后的刑慕白那几个人,她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对刑慕白笑起来,神情仿佛又在对他说——好巧啊,刑队长,在这里都能碰到。背对着刑慕白他们的陈翊对林疏清说:“走吧,定的包厢在前面。”林疏清嗯了下,朝着刑慕白的方向略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转身跟着陈翊继续往前走。“雨柔呢?不是说你们一家都过来的吗?”林疏清问道。陈翊:“约了人聊事情,一会儿就过来。”林疏清逗怀里的小家伙,“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居然还记得我,木木想要什么奖励呀?干妈赏你。”小男孩眨巴着眼睛,颇为认真地考虑了几秒,说:“木木想要一种能把爸爸变消失的魔法!”陈翊:“……”林疏清哈哈笑,摇头,“这个有点难……”另一边的刑慕白一进了包厢刚坐下就被两个发小接连盘问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林疏清冲他笑还对他点头他们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刑慕白坐在椅子上,手肘杵在扶手上支着脑袋,斜眼看他们,“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司以深笑着调侃:“这不是好奇你的感情状况吗?据说你可是都步入了相亲的行列,所以我一从部队回来就拉着杜钧酌跑来慰问慰问被逼相亲的刑队长啊!”刑慕白长腿一伸,踢了司以深一脚,笑骂:“滚蛋!”从商的杜钧酌眼睛倒不是一般的毒辣,他慢悠悠的在座位上喝着酒,良久才说了句:“相亲对象?”一语中的。刑慕白:“……嗯。”司以深“哇哦”了一声,道:“那感觉还可以啊,人看上去倒是挺漂亮的,不过……刚才我确定我没听错吧,那个小家伙喊她妈妈。”“老白,你们这事咋玩儿的啊?都有孩子了还和你相亲?这你知道吗?”刑慕白勾了勾唇,语气不明,道:“还真不知道。”杜钧酌:“……”啧。后来上了饭菜,司以深满足的长叹,说终于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丰盛的晚餐了!被刑慕白和杜钧酌骂他真是有出息。司以深不乐意了,说有本事您俩也趴在一个地方半天不动饿了只能吃压缩食品渴了只能叼吸管嘬水啊!杜钧酌笑,说:“术业有专攻。”而另一个包厢里的氛围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本来是挺高兴的,但,陈翊的妻子林雨柔在言谈间察觉到了林疏清身上依旧存在的一些问题。她确定不是她职业感作祟。没错,林雨柔是一名心理专家。几个月前林疏清去国外,曾经到过他们家,那个时候她和林雨柔聊过,林雨柔知道她的情况,对九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肯放下,再加上在急诊科工作压力大,时不时就会遇到各种生离死别,超负荷的工作状态和心理压力让她的心态有些不稳。但现在,症状似乎比那时又明显了一点点。要不是林雨柔是特别专业的心理医生,她都不会察觉到林疏清的异常,真的,她把这些隐匿的太深了,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只从和她相处中是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的。这种情况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要是能好好调节,完全没有问题,可倘若一直这样放任下去,迟早……是要垮掉的。一旦她身体里紧绷的那根弦断掉……“妈妈,我想尿尿。”林雨柔正想让陈翊带儿子去卫生间,正巧自己也能和林疏清好好谈谈。但林疏清似乎并不愿意多讨论这个话题,率先起身,拉起小家伙的手,笑着说:“走啊,干妈带你去。”林疏清一路和小家伙说说笑笑的,到了卫生间门口,小家伙松开她的手指,特别小大人地说:“你在外面等我哦!”“好。”林疏清看着小男孩进了卫生间才吐了口气,有点懒散地倚靠住墙壁,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有人过来她都没有发觉。刑慕白嘴里叼着烟,看意思是来这边抽烟的,只是没想到她居然靠在洗手台旁边发呆。他用打火机点了烟,吸了一口,眯了眼问:“搁这儿思考人生?”林疏清掀起眼睛,目光有瞬间的茫然,很快她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扬起笑说:“哪儿能,这不是在这里等你嘛!”刑慕白没有察觉到她刚才那片刻的反常,轻嗤着笑了下,“那你挺能耐。”林疏清纠正说:“这叫心有灵犀。”正说着,小家伙从男卫生间走了出来,林疏清把小男孩带到洗手台旁边,因为小家伙太矮,够不到,她只能开了水阀把自己的手浸湿,再给小家伙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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