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一言难尽地把徐旦从垃圾桶里提出来,来回晃动几下,试图搞清楚他怪物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有苹果不吃,吃苹果皮?!”徐旦眨着他那只吓人的眼睛,有些迷惑,有些茫然,以为哥哥生气他抢东西吃,于是用触手卷起一小块苹果,讨好地喂到徐容川嘴边。徐容川又无语又好笑,嘴角已经不自觉地翘起,就着他的触手吃了一块苹果,然后拿牙签插一块新的,送到徐旦口器前。徐旦呆呆地望着他。“不是饿了么?”徐容川点点他的脑袋,“下次别吃苹果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队员呢。”徐旦张开他满是尖牙的嘴,连苹果带半根牙签一起咬进嘴里,徐容川“嘶”了一声,赶紧掰开他的嘴,把里面的牙签挑出来。徐旦幸福得晕晕乎乎,咔嚓咔嚓咬着苹果块,边咬边不停地蹭徐容川的手背,两三下便把苹果吞了下去。徐容川又重新拿起一块,这次没有用牙签,直接上手塞进徐旦嘴里,徐旦的“舌头”卷到他的指腹,依依不舍地舔了两下。哥哥亲手喂的苹果。徐旦觉得自己快飘起来了,完全没品尝出苹果的味道,满心都是哥哥柔软温暖的指腹。他一块接一块,将整盘苹果吃完,哥哥仍然好好地站在他面前,没有地狱般的血腥噩梦,他们在过一个安全、真实、幸福的上午。徐容川收起空盘子,把看上去状态有些奇怪的小怪物重新放回肩头,道:“苹果垫垫肚子,我再炒个饭吃,下午带你去领异核和血液。”徐旦贴着哥哥的脖子,从非人的声带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痴迷地数着哥哥的颈动脉跳动频率,什么也没听进去。啧,吃个苹果就幸福成这样。徐容川摇摇头,煮好米饭,起锅烧油,因为伤口太疼,忍不住在橱柜里翻箱倒柜,翻出一包已经收到受潮的烟,抽出一根,在燃烧的灶台上将烟点燃,咬进嘴里。左手受伤,他单手颠锅,食材不停地被抛向空中,再落入高温的锅底,散发出滋滋作响的香味。徐旦一动不动地趴在哥哥肩头,眼眶内的眼球体360旋转,所见全是徐容川一个人。哥哥在慢慢地吸烟,每次将那些白色的雾气吸进肺里,他的喉结都会轻轻滚动,那双凌厉明亮的眼睛也会微微眯起,露出一点很松弛的惫懒之意,享受着烟雾带来的愉悦,接着缓缓将白雾吐出来。哥哥只穿了背心和宽松短裤,整个左手臂缠满绷带,左手食指每隔一段时间会轻轻抽搐,昭示着身体的主人在忍耐什么程度的疼痛,但他看上去丝毫不受伤口影响,骨节分明的右手握在铁锅的手柄上,每个颠锅动作都一气呵成,右手臂上优美的肌肉线条也因此起伏,流畅到似乎疼痛从不曾存在。哥哥的腰上也裹了绷带,是靠近右手的那一侧。偶尔动作幅度大了,会一直牵扯到腰侧的伤口,那里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甜到宛若清晨从玫瑰花蕊采撷的第一批蜂蜜,对正渴望着能量的徐旦来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可他提不起半点食欲——哥哥的腰部为什么会受伤?是在他被混沌抓走之后吗?还有左手的手腕,血迹甚至渗出纱布,又是一道他不知道由来的伤口……本来在欣赏哥哥做饭的小怪物再也看不下去,所有的触手都从徐容川的肩膀上耷拉了下来,脑袋微微低着,眼睛悲伤地半闭合起来,啪啦啪啦地往外流眼泪。徐容川把炒好的炒饭装进碗里,忽然肩头一阵湿润,于是偏头看了一眼。嗯?他把小怪物拎下来,举到眼前,挑起眉:“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哭了?”徐旦抱住他的手,心疼地舔他渗血的手腕,都怪他太弱小,太没用,连哥哥都保护不了。徐容川却以为他又想喝血,把左手手腕的纱布解开,将狰狞的伤口露给徐旦:“这么饿啊,那先喝点?”徐旦愣愣地看看他的伤口,又抬头看看他的脸,然后像海胆一样气得整个膨胀,用水汪汪的眼睛狠狠瞪了徐容川一眼,跳到厨房台面上,气鼓鼓地背对着徐容川。徐容川:?“不喝就不喝,”他拿筷子戳了一下徐旦,“生气干什么?”徐旦不理他。“那我不管你了,我还没吃饭呢。”徐容川把炒饭端向餐桌,“你要是肚子饿,就自己过来吃。”他离开厨房,坐在餐桌边,开始飞快地解决炒饭。过了几分钟,厨房里生闷气的小怪物又悄悄爬上餐桌,爬上徐容川受伤的左手,低着脑袋,单只眼睛一直盯着伤口看。这道伤口是哥哥自己划的吗?为了把血喂给他喝?徐容川可猜不中他在想什么,火上浇油,道:“你这是在跟我客气?”徐旦发出一连串他听不懂的声音,触手张牙舞爪,看样子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徐容川塞了一勺炒饭到他嘴里,堵住他的嘴:“少废话,到底喝不喝?不喝我要缠纱布了。”徐旦委屈得不行,把炒饭吃干净,然后低头咬断了自己一根触手。被咬断的触手居然还能蠕动,一直爬到那道狰狞的伤口处,刚好将伤口完全覆盖。触手开始融化,变成黏糊糊的恶心的液体,液体里游着无数活的黑色蠕虫,争前恐后地朝伤口内部钻,被刀割裂的血管、皮肤、血肉组织被蠕虫黏合到一起,快速修复,很快止住了渗血,并一点点结出半透明的痂。结出的痂像蠕虫的茧。徐容川的勺子掉进盘子里。好恶心!!见多识广如他,此刻也起了满身鸡皮疙瘩,san值狂掉一大截,连热乎乎的炒饭都吃不下去了。他艰难地挪开视线,不再看那道伤口,花了几分钟平复自己激烈的心跳,再低头去看的时候,那道狰狞的伤口已经只剩下浅浅的痕迹。徐旦自行咬断的那条触手,似乎是本体很重要的一部分,再生进度很慢,几分钟过去了才长出一个小嫩芽。但他一副特别高兴的样子,慢吞吞重新爬上哥哥的肩头,去蹭他的脖子。再怎么迟钝,徐容川也品出一点小怪物的心路历程。他把徐旦拎到自己的手心,说不上是感动还是什么,拿手指摸摸他的脑袋。被人(或者怪物)关心伤口疼不疼的感觉意外不错。他翘起嘴角,觉得应该说点煽情的话,但是寡了这么多年,语言能力早已经退化,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谢谢。”徐旦依然很高兴,触手挥舞,因为哥哥的左手指没有再因为疼痛而发抖了。徐容川重新拿起勺子,自己一勺,肩膀上的徐旦一勺,把剩下的炒饭分享完。吃过饭,他把徐旦重新放回心口处,叮嘱他不要从衣服里出来,带他去封印仓领异核。进入s+事态的盘古与平时大不相同,空气中蔓延着说不上来的细微能量波动,只要一经过重要的关卡,那些能量波动就会活过来,像看不见的幽灵,从他的体内横穿而过。当他们准备进入封印仓时,能量波动达到顶峰,徐容川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有目光投向此处。片刻后,目光又挪开,小白显然认出了徐旦,没有触发警报。徐容川这才敢验证指纹进入仓内,然后一口气用完今年所有的贡献值,从封印仓里挑了五个异核。异核,专门指代死去的超能者或者超能动物体内凝出的能量核,与超能者生前的能力息息相关。甚至部分超能者足够强大,死后的异核也存在一定活性,像s级契约之书那样,可以直接成为异化物。没有活性的异核,基本都存放在封印仓里,只有在两个特殊的情况下才会被取出来。一种是被研发人员改造成附带特殊效果的武器时。还有一种,有人想要通过献祭获取力量时。除了这两种情况,没有人会申请兑换异核,因为它们大都充斥着邪恶的能量,且难以被利用。所有试图直接吞噬异核的人都会爆体而亡,无一例外。所以,仓管员看徐容川的眼神非常奇怪。徐容川面不改色地划出自己所有贡献值,仓管员吞吞吐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忍住:“徐队,您已经够强了,不用一次献祭五个吧……”徐容川:“谁说我要献祭?历届六仓队长都只能是普通人,我还没当够队长呢。”仓管:“那您兑这么多异核干什么?”徐容川露出一排白牙齿:“拿回去裹点面粉,炸至两面金黄,下酒吃。”仓管看他的眼神就跟看鬼一样。徐容川吓唬完仓管,把异核收好,心情不错地离开封印仓。小怪物似乎闻到了从异核上散发出来的黑暗气息,在他心口蠕动,痒痒的。徐容川警告地咳嗽一声,他又安分下来,讨好地舔舔他的肋骨。回到队长室,徐容川把门反锁。徐旦已经等不及,从他的衣襟蹿出,用断了一截的触手扒拉徐容川的口袋。徐容川把他提溜到餐桌中间:“不要着急。”徐旦眼巴巴地等着。徐容川不敢给徐旦吃太强大的异核,挑的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能力,五个异核分别来自于可以控制人情绪的超能猴子、拥有高倍镜一样超常视力的眼镜蛇、再生能力惊人的兔子、异常生长到一百多米高的松树、听觉过分敏锐的狗。他没有挑超能者留下的异核,吞噬与献祭不同,他希望徐旦能把自己真正当成人类。他先拿起一颗漆黑的兔子心脏,这个能力与徐旦最接近,能量气息也最浅。“算算时间,今天是你满月的日子,”徐容川说,“可惜混沌还在外面,盘古也戒严,本准备替你办一个小小的满月宴,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徐旦歪起脑袋,努力理解“满月宴”这个新的词汇。徐容川看出了他的不解,解释道:“满月宴就是……绝大部分人类都要经历的重要仪式,代表着初步长成了一个健康的婴儿。虽然你与人类有太多不同之处,但我仍然希望,你最后可以在人类社会找到自己的位置,做一个正直的,健康的,快乐的,拥有很多朋友的小怪物。”徐容川把异核塞进他的触手里。“满月快乐,徐旦。”徐旦很开心,露出一嘴尖牙,将黑色心脏一口咬住,汁水爆出来,流在餐桌上,带着让人感到不适的腥味。餐厅里响起血肉摩擦的咀嚼声,徐容川注视着眼前足以让任何普通人恐惧到发疯的画面,心中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原来这才是徐旦真正需要进食的东西。很快,徐旦将心脏咽下,满脸满足,意犹未尽,自觉扯过来一张纸巾,把弄脏的触手和餐桌都擦干净,然后再次期待地看向徐容川。像一只等待主人投食的小狗。“还不够?”徐旦点脑袋,目光频频看向眼镜蛇的半截蛇尾。徐容川将蛇尾递给他,咔嚓咔嚓,骨头被尖牙咬碎的声音有些毛骨悚然,徐旦吃得专心,徐容川看得也很认真,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水。蛇尾吃完,还不够,徐旦又盯上了猴脑。徐容川怕他一次吃这么多会消化不良,道:“最后一个。”徐旦迫不及待,抱住猴脑,吃相越发恐怖,眨眼便把第三个异核也吞进了肚子里,看上去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像饿了一个月后第一次吃饱饭,打了个嗝,很开心地在餐桌上翻滚一圈,爬到水杯前,把哥哥给他倒的水喝干净。徐容川把另外两个异核暂时收存,再回到桌边的时候,徐旦吃饱喝足,脑袋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犯困。断掉的触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恢复。徐容川把徐旦拎去床上:“你在这里睡一会,我去盘古看看。”一听他要走,犯困的徐旦迅速惊醒,死死抱住他的手不肯放。徐容川想把他扯下来,一个不留神,他已经顺着袖口爬进衣服里,照旧回到心口的地方,拿触手的吸盘把自己贴在徐容川的皮肤上,一动也不再动。徐容川:……行吧。他惦记着混沌的调查结果,带上徐旦离开六仓,前往队长会议室。会议室只有陈蔹一个人,两只手各支着一个脑袋,还剩一个脑袋已经快低到桌面,嘴角还挂着口水。估计上个任务也是累到够呛。徐容川没有打搅他,悄悄走到会议室屏幕前,上面正在放李杏的第二次调查。调查员居然是唐苏木。他还没跟林队去t市?徐容川看着屏幕,李杏今天的状态已经明显好转,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椅子里,不再嘟嘟囔囔那些神叨叨的话。她双目半闭,手里拿着一颗黑色的珍珠。是收押在六仓的异化物夜珍珠。夜珍珠的使用必须有第三个人在场,唐苏木身边还站着苏冬夏,而李杏显然是已经进入了夜珍珠所营造的真实的梦境,神情恍惚,脸色平静,看上去是个好梦。调查显然已经进行了很久,屏幕里的唐苏木正在问:“你说你看到了沈山苍?”李杏在梦里露出笑容,声音沙哑,一字一顿,说得非常慢。“是的。他爱他,他们相爱,真正的爱,至死不渝的爱……他们站在夕阳下接吻,阳光制造出黑暗的影子,而影子交错重叠在繁复的地毯上,永世不再分离……”唐苏木:“他爱他?沈山苍?爱赵铮?”“是的。他们相爱。赵铮在夕阳里单膝跪下,虔诚地亲吻他的脚背,如敬爱神明般的爱他,用最圣洁的感情爱他……”唐苏木:“沈山苍是站着,还是像蛇一样立着?”“他站在阳光里,穿着牛仔裤,双腿修长。赵铮喜欢他的腿,从脚背一直吻到了小腿……”回答戛然而止,突兀又刺耳的闹钟响起,提醒他们夜珍珠的使用时间到了。苏冬夏用戴着手套的手快速将夜珍珠拿开,而李杏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双眼睁开,里面仍是没有神采的呆板,愣愣地注视着眼前两人,嘴里开始继续那些神叨叨的话。屏幕里的唐苏木,和屏幕外的徐容川都在沉默。唐苏木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看来我们的沈先生,并不如他描述的那样弱小悲惨,对赵铮也并非毫无感情。”苏冬夏却道:“夜珍珠会让人梦到记忆最深刻的场景,如果像她说的那样,沈山苍穿着牛仔裤站在夕阳里,说明时间线在混沌酒店发生惨案之前,赵铮和沈山苍对她来说不过是老板和老板的情人,为什么这个场景会让她记忆如此深刻?”唐苏木道:“你怀疑夜珍珠让她梦到的场景不真实?”“不,”苏冬夏道,“夜珍珠的能力已经经过长年累月的研究,毋庸置疑。我怀疑的是,她的记忆在离开酒店之后变得不再可靠。”唐苏木用特制的手套接过夜珍珠,将它重新封存进盒子里。“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苏冬夏捏着下巴,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能?”屏幕外的徐容川已经知道了他接下来想说什么。唐苏木说:“记忆最深刻的场景,可以是幸福,可以是痛苦,同样的,也可以因为恐惧。如果她看到这副场景的时候,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呢?”苏冬夏皱起眉:“她描述的画面很平静,情绪也很镇定,看不出恐惧的影子。”“出于人脑的自我保护意识,过度的疼痛和恐惧都会被淡化、遗忘,夜珍珠只能定位到恐惧之事发生之前也很正常,过往几次案宗都发生过类似的情况。”“这个画面会让她恐惧什么?”唐苏木露出笑:“这得取决于另一个调查室里的沈山苍了。”苏冬夏沉思两秒,终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你是说,沈山苍可能才是被污染的最早、最严重的那个,甚至他才是惨案的制造者?李杏见到赵铮亲吻沈山苍的双腿之后,遭遇了非人的恐怖事件,导致记忆丧失?”甚至可能是混沌本人。徐容川在心里补充。调查室里的唐苏木几乎同时开口:“是的。甚至他与混沌本体之间有着直接的复杂联系。这种可能性最大。”徐容川长长叹气,不得不承认,唐苏木的猜测非常合理。如果李杏通过夜珍珠看到的场景是真实的,沈山苍在调查时说的一切都要推翻。不存在囚禁,不存在巨蟒求死,甚至连他能被他们顺利救出都需要打个问号。徐容川望着李杏那张如人偶般呆滞的脸,许多不曾留意的疑点涌上心头。而最直接的疑点就摆在眼前,他居然没有往深里想。沈山苍……与混沌同处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能保持理智?
连他在踏入5409的时候,都被混沌创造的欲望投影逼到近乎动摇,沈山苍作为普通人,难道能多年如一日的抵抗意识侵袭?赵铮在日记里塑造的形象太先入为主,再加上饕餮盛宴时的表现,徐容川和文术已经自觉将他归入受害者的位置。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许多疑点便会清晰可见。难怪在文术提出要让沈山苍加入盘古时,连杜若都不肯同意。但……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正思索间,有人走到他的身边。徐容川偏头,看见文术同样正望着屏幕,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你看到了?”徐容川问。文术道:“嗯。”屏幕里,唐苏木和苏冬夏已经离开李杏的房间,带着夜珍珠,前往沈山苍的房间。“有什么想法?”文术腰上还缠着纱布,白色的纱布渗出一点血迹。他低头看向腰间的伤口,没有直接评价,只道:“他吃我肉的时候,反应不是装的。”徐容川道:“也许只是轻微污染,不足以泯灭他的人性。或者像冬夏姐所说,李杏的记忆已经不再可靠。”文术笑了笑,道:“虽然这么说会让你觉得不可理喻,但我仍觉得,沈山苍就是沈山苍,没有污染,跟混沌也没有关系。”徐容川:“哪怕刚才亲眼见到李杏在记忆梦境中的回答?”“对,”文术说,“哪怕刚刚亲眼所见。”说着,他又自嘲地摇摇头:“不过,我的直觉向来不准,在任务里经常被骗得很惨。”徐容川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终于忍不住了,道:“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沈山苍长得还不错,并且有一条漂亮的蛇尾……”文术:“……”文术:“你不懂!”徐容川默默把头转回去,唐队和夏姐已经进了房间,他把沈山苍房间的监控画面调至最中间。“对了,”他想起什么,“今天唐队不是要去t市吗?”文术道:“李杏的调查一直没有进度,调查组那边申请唐队过来支援,所以今天只有林队先去t市。”徐容川点点头,幸运的人干什么都是万能的。说话间,唐苏木已经在沈山苍对面坐下。沈山苍正在看一本书,他们进来之后,他将书合起来,露出封面。《时间简史》唐苏木的目光掠过书封,笑道:“像我这种学渣,看到这个名字已经开始头痛了。沈先生听说是名校毕业?”沈山苍依然冷静平和,状态与被锁在5409床上时没什么区别。一看到他,那股奇异的违和感又来了,徐容川皱起眉。“是的,”沈山苍开口,“也算名校。您怎么称呼?”“我姓唐,是徐队的同事。”“那想来也是队长了。唐队,您好。”唐苏木也礼貌地笑笑:“你好。虽然我们是初次见面,但我通过别的途径对你做了不少了解。工作所需,不介意吧?”“不介意。这次唐队还想了解什么?”“关于加入盘古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谢谢,暂时先不考虑。”唐苏木有些惊讶,感兴趣地微微偏头:“哦?为什么?”沈山苍道:“直觉,我似乎不适合这里。唐队,您今天是特地来问这个答案的?”唐苏木:“这个答案也是其中之一。沈先生,你是我见过精神值最稳定的人,在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之后,你还能保持理智,我非常的钦佩。”沈山苍似乎早就料到他的疑问:“确实,我时常觉得自己应该发疯才对,或者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疯癫,只是自己一无所知。”唐苏木道:“你这一生中,有过特别强烈的情感波动吗?”“实不相瞒,一次也没有过。”房间里陷入几秒的沉默。沈山苍补充道:“我天生情感缺失,喜怒哀乐、恐惧、情爱、欲求……对我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激素变化。也许正因为如此,以控制欲望为乐的混沌才会一直把我留在身边,作为一个无法攻破的难题,一个有意思的挑战。”“祂经常尝试控制你?”“是的。但没有成功过。”唐苏木盯着沈山苍的眼睛,那双瞳孔里永远沉静如潭水。“最后一个问题,”唐苏木开口,“你确定自己,从未爱过赵铮?”沈山苍以无比肯定的语气,一字一顿:“我从未爱过赵铮,也不知道如何爱任何人。”唐苏木点点头,从苏冬夏手里接过夜珍珠,笑道:“一个小测试,不介意吧?”沈山苍甚至没有发问,径直将夜珍珠握在手里。在摄像头和唐苏木的注视下,他缓缓靠进椅子里,神色逐渐迷茫,眼皮变沉,呼吸悠长平稳,很快进入了睡眠。接着,房间陷入漫长的沉默。在夜珍珠作用下睡着的沈山苍没有任何表现,似乎只是单纯的睡着了。良久等待,唐苏木试探开口:“沈先生,你看到了什么?”没有答复。“沈先生,你还醒着吗?”没有答复。唐苏木和苏冬夏对视。苏冬夏走过去,伸手轻轻拍打他的脸颊,小声唤他的名字。但沈山苍依然没有反应,睡得很沉,眼皮下的瞳孔一动不动,显然是真睡着了。却没有做梦。夜珍珠居然定位不到他“印象最为深刻”的记忆!苏冬夏:“看来他说自己情感缺失不是撒谎。”唐苏木道:“不一定。混沌拥有掌控人心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地改变他的记忆,抹平他的情绪。”苏冬夏笑道:“唐队,你的想法总是很悲观。”唐苏木拿走夜珍珠,道:“没办法,在这个充斥着神秘力量的世界里,谨慎才是幸运的基石。”沈山苍慢慢苏醒,目光迷茫,好一会才找到焦距,一点也不好奇他们对他做了什么,问:“找到答案了吗?”唐苏木站起身,没有回答,跟他礼貌地道了别,带着夜珍珠和苏冬夏离开了房间。透过摄像头,徐容川看到他又重新打开那本《时间简史》,没有书签,却能精确地翻到之前未看完的页数,继续认真地阅读。沈山苍,和李杏。必定有一个人在说谎。徐容川跟文术道:“我去他们的房间看看。”他离开会议室,半途将徐旦拍醒。徐旦睡得正香,迷糊地眨着眼睛,在哥哥的心口撒娇般蹭了蹭,触手展开,伸了个懒腰,然后要抱抱。徐容川不仅没抱,还弹了一下他,把他的瞌睡弹走了。徐旦:“……”“还记得你在酒店里撕碎的那个怪物吗?”徐容川小声说,“等会见两个人,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那个怪物的气息。”徐旦从心口爬到肩膀,在徐容川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留下一排形状奇怪的牙印。徐容川不管他的小脾气,带他依次去两个房间晃悠了一圈,徐旦从头到尾安静地趴在他的身上,没有给他任何反馈。意味着他们两人身上都没有可疑的气息残留。徐容川皱起眉,一时间也没有了头绪。晚上,他收到消息,盘古判定李杏和沈山苍存在被污染的可能,决定让他们佩戴限制项圈,暂时从总部转移至两个不同的分所看管,直到s+事态解除。。t市。又是凌晨。吴琳把蛇尾藏进长裙下面,姿势别扭地爬上位于三层的出租屋,没有立刻进门,而是在门外疲惫地点了一根烟。出租屋太小,通风也不好,抽一次烟两三天都散不完味道。她就靠在门边,深深地把尼古丁吸进肺里,享受着极度疲惫后宝贵的放松。在警察局里足足待了两天,她的烟瘾犯得很难受,可惜皮包里只剩下最后一根,很快便抽完了。她搓搓脸,进门,开灯。这两天实在是太倒霉,她本来在oracle酒吧好好地当着舞娘,不知哪个不长眼的跑去警局举报,说酒吧存在非法交易,当晚,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客人,都被警察一蜂窝地抓进局子里,还找了一群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人来审问,莫名其妙问了两天才放人。要说非法交易,像这种地下的酒吧,哪个没有?无非就是老一套,擦边色情,卖淫,最多再加一个涉毒,条子们就是拿着工资没处花,非得来找他们的晦气。一进门,踢到一只死老鼠。呸,更晦气了。她脱掉伪装成蛇人的服装,踩上拖鞋,把死老鼠踢进楼道里,嘭地一声关上门。oracle酒吧的表演都是带主题的,今天人鱼,明天人蛇,每次都要穿劣质的奇装异服,来消费的客人里面,也有很多让人不舒服的变态,但老板大方,给的钱多,本来再跳一个礼拜,就能凑够明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吴琳瘫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的存款余额开始发呆。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哪里离不开钱……没钱的日子真的受够了……好想变成有钱人啊……看着看着,不知是不是这两天太疲惫,她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将沙发里的毛毯拉过来,盖在身上。下个月就要交学费了,缺口该怎么办?上次交的房租也快到期了。水电交费单已经在门口贴了一个礼拜,再不交的话很快就要停水停电。看中的那支口红还是先别买了吧。乱糟糟的念头在她脑里打转,越转越多,越转越乱。她的眼前忽然一片模糊,视线一直呆望着的那串数字慢慢发生改变,从四位数变成三位数、两位数……直至0。她猛地坐起身,揉着眼睛,不敢相信。可是无论怎么揉,屏幕上的余额仍然是零!怎么可能?她的钱呢?她辛辛苦苦攒了这么久的钱呢?慌乱,恐惧,绝望,还有扭曲的欲求瞬间席卷了她的情绪,看不见的生物在她的大脑里蠕动,不断制造极端的幻觉,让她在暴富与一贫如洗之间反复大起大落,直到彻底崩溃。她大哭又大笑,状若疯癫,所有欲望都失去控制。她冲进厨房,将冰箱里的香蕉、变质苹果、发皱的橘子连皮带核一起生吞进胃里,又冲到床头柜,把藏在底部的现金存款翻出来,一张一张撕成粉碎……五分钟后,她突然停止一切异动,呆立在客厅这中间。房间里不大明暗的灯泡闪烁几下,熄灭了。周围陷入绝对的黑暗,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显形,又悄然消失。吴琳在黑暗里睁开眼,那双眼睛已经变成了没有瞳孔的猩红色。她露出诡异又僵硬的笑容,如人偶一般,在客厅里跳起了再熟悉不过的艳舞。凭借这支舞蹈,她曾让不少客人痴迷于她,心甘情愿为她花钱。而此时,明明是一样的舞蹈,任何人看到都只会害怕到尖叫——这不是属于人类的舞蹈。一舞结束,她歪头安静片刻,似乎在等待黑暗里的掌声和口哨。看不见的客人的反馈让她感到满意,她又一次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黑暗一鞠躬,用还不熟悉的声带自言自语:“找到了。”大脑的记忆停留在两天前。一个容貌出众的男人身穿白色衬衣,衬衣上沾染着点点血迹,面带微笑,从乱哄哄的舞台下走过。她在舞蹈中惊鸿一瞥,瞬间被他勾去了心魂。美丽绝伦,纯洁无暇,又极致危险。所有这些特质糅杂在同一个人身上,发酵成致命吸引力。她甚至挪不开眼光,连续挑错几个动作,忍不住听从内心渴望,就着最高潮的音乐,抽出自己的内衣,扔到了他的头顶。红色的内衣落在他柔软的头发上。他呆了两秒,把内衣拿下来,淡琥珀色的瞳孔被灯光照得宛若宝石,含着笑看了她一眼,很绅士地将内衣抛还给了她。她在激烈的鼓点里疯狂心跳。……出租屋内。诡异状态下的吴琳解开那件红色的东西,拿在手里,歪头看了良久,然后慢慢将它举到鼻间,用力闻上面沾染的气息。很淡,却足够清晰。是属于同类的熟悉味道!“她”的嘴角一直咧到耳根,像是饥渴已久的人闻到了肉的香味,涎液流出,嘴里发出嗬嗬的笑声。以这件红色衣服为媒介,时空开始扭曲、混乱,一边是两天前路过酒吧舞台的徐旦,一边是此时此刻可能存在于某个角落的徐旦,看不见的通道开始建立。她紧紧盯着时空的另一端,准备随时撕裂时空——通道忽然消失了!不对……他藏在了某个强大的能力体内,或者他现在的形态与记忆里的形态有了很大的改变。吴琳脸上不再有笑容,极微弱的月光反射下,她的脸僵硬得像精致的人皮娃娃。
天才中医凌游,在大学毕业后为逝世的爷爷回村守孝三年,并且继承了爷爷生前经营的医馆三七堂。可突然有一天,一群大人物的到来,让他的人生出现了转折,本想一生行医的他,在经历了一些现实的打击之后,他明白了下医医人,上医医国的道理,为了救治更多的人,从而毅然决然的走向了官场,游走在政军商等各种圈子。从赤脚郎中,到执政一方,从懵懂青涩,到老成练达,看凌游如何达成他心中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崇高理想。...
草根男人赵潜龙怀揣为民之念,投身仕途。且看他如何一路横空直撞,闯出一条桃运青云路,醒掌绝对权力醉卧美人膝...
精神发疯文学,没有原型,没有原型,没有原型(讲三遍),请不要在评论区提真人哦。金手指奇大,cp沈天青。日六,防盗八十,上午十一点更新江繁星八岁时候看见律政电视剧里的帅哥美女环游世界谈恋爱...
官场,是利益的牢笼胜利者,在人间炼狱失败者,在人间监狱。爱与恨,恩与怨,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普通人只要有机会,也可以封侯拜相。看王子枫一个普通的小人物,如何抓住机会搅动风云。每个人都可能是千里马。...
阴错阳差中,仕途无望的宋立海认识了神秘女子,从此一步步走上了权力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