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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尝,我也知道。”
“您真是太客气了。您年少有为,见多识广,这样的谬赞我怎么好意思担当……”
“卢女士不用不好意思,我朋友曾和你先生是故交。”
雾粉色的晚霞褪去,窗外模模糊糊地透着些亮光。笼于烟雾中的周遂坐得肆意而又挺拔,有一种难言的清贵之气。此时此刻,他轻触着装着点心的青花瓷碟,慢条斯理地望着对侧二人登时变了脸色。
院落中树影重重,杳无人声,唯有蟋蟀凄切地叫得厉害。
卢雨露顿时不敢说话了。
肖父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浑浊。悄然间,他握紧了太师椅的把手,沉声问道,“周先生,您认识我的儿子?”
“何止认识。”周遂勾唇一笑,一丝少见的痞气显露于眼角眉梢,“对他的过去,我如数家珍。”
“您是他从前的朋友吗?”
肖父凝着眉,声音嘶哑,刚才的那股恃才自傲的架势顿时去了大半。
“我不是。”周遂开诚布公道,“但我和他共同的那位朋友你们应该都认识,她叫姚期期。”
房梁上缀着的灯球射出暖黄色的柔和光线。
然而须臾之间,坐在对侧的二人对他的眼神中再无殷切与善意。
过了许久,还是肖父屏着气,努力地维持理智道,“这个家里,不欢迎你提到的那个名字。”
“我不会让她过来的。”周遂慢悠悠道,“这里原本也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对吧?”
“当然,这里没有人欢迎她!”卢雨露颤抖着肩膀,面露凶光道,“周先生,别怪我直言,这个女人就是个烂不要脸的小三,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我们这个家就是因为她而破碎的,我们和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卢女士,看来你们得了一样的病。”
“什么?”
“我的期期,被人卖了还不忘帮人数钱。因为接受不了肖渝彻头彻尾欺骗她的事实,所以这些年她懦弱地活在了自己愿意相信的那个世界里,一如既往地爱着那个已经死去的人。而你,明知道和你诉讼离婚的人是肖渝而非期期,也清楚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受骗者,但这些年你不管不顾的把气全撒在了她的身上。就因为知道她柔弱不会还击,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对她下了重手,是不是?”
“她难道不该打吗?”卢雨露被挑起了情绪,再也不复刚才大方和善的嘴脸,“肖渝就是因为她死的,这个家就是因为他散的!”
周遂沉静地问,“肖渝是她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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