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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运动服,温溪从更衣室出来,恰好陈裕也从隔壁男更衣室走出,他们面对面撞上。
学校发有两套球衣,一套是红配绿,经典的葡萄牙球衣,另一套是红配白,也是很经典的曼联球衣。这很难让人不怀疑学校采购部的人是不是某位球星的粉丝。
温溪穿的红配绿那套,陈裕则穿了红配白那套。
陈裕平常衣物几乎看不着这样鲜艳的颜色,耀眼又张扬,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时,显得很璀璨。
很自然而然的,没有一句对话,他们俩行走轨迹渐渐重叠,一起往室外走。
温溪头发没扎成马尾,拿皮筋扎成了丸子,又拿小夹子固定住,看起来怎么跑都不会散。她的后脑勺是很好看的形状,饱满圆润,陈裕扫了眼,一时意动,抬手盖住她头顶,拿手心揉了揉,轻笑着说:“你怎么那么小一个啊。”
很亲昵的动作,是一种不受控制地靠近。
温溪以为自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可她竟然没有,甚至很好地接受了他的肢体接触。
陈裕也踢足球,不过,温溪没看过他上场踢过,甚至连这事也是听苑媛说的。
苑媛和赵祁临同陈裕是小学同学,打小就认识,兜兜转转,初中三人分开到不同学校去了,再见就少,谁知到了高中竟然又玩到了一块去了。而据苑媛所说,陈裕小学那会踢足球还拿过市里面大赛的奖,他当时是最佳球员,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不踢了。
“等会你要上场吗?”温溪问。
陈裕愣了几秒,摇头,“不。”
温溪也点点头,不多问。
这会太阳大,不少女同学都拿着防晒抹,旁边男生见状也笑嘻嘻去蹭防晒涂。
绿茵场和塑胶跑道被太阳炙烤,散发出一种难闻气味。
温溪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太阳,往绿茵场中间走去。
陈裕递给她一把扇子,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温溪接过后就往头上挡,刚好遮住她的脸,不再那样炙热滚烫。
集合站队,温溪个子不高,站在前排,陈裕个子在班上数一数二,站后排,两人隔的距离远着呢。
教练是运动员退役,训练方式方法很有一套。叫他们热身,热身完又小跑一圈。
温溪运动这方面向来不行,跑一小圈就累得半死。
跑完才带他们踢球,球放球门前,每人拿一个,自个练着球感。
温溪百无聊赖地踢着,有些丧意,她挺喜欢足球,但实在是踢不了一点,没力气。她侧头看了眼陈裕,他个高,瘦而不干巴,踢球的姿势很标准好看。
隔着几个人的距离,陈裕有所感地对上她视线,用唇形问她怎么了?
温溪没说话,只看着他。
陈裕没懂什么意思,趁着教练没注意,抱着球挪到她旁边的位置去了。
“怎么了?”陈裕光明正大问她。
“没事。”温溪摇头,又开始晕乎乎地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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