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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长,你说过,没有大问题,学校是不会有动作的。可是……成兰身为本校职员,却跟人打架,是不是犯了学校的大忌。”
“的确。”他点头。“明天妳就可以看见惩戒她跟这一干学生的公告了。周小姐,妳现在没事可以出去了。”
周美怡仍然有点疑问,但屈于他的身分跟气势,不由自主地走出理事长的办公室。
“成兰,妳的同事真有趣。如果这所学校是金宇塔,她只能站在中间,而妳一定是在最下层。妳一个月薪水多少?”
连成兰低声报了一个数字,已经很习惯舅舅严厉的对待了。
他十分熟悉这间办公室,不用起身,单手就取出身后书柜里的资料夹,翻了一阵,说道:
“降薪是必然。”
“啊?”刚才在旁听傻了眼的阿隆又跳起来,很义气地大喊:“理事长舅舅,连老师是为我们,如果没有她,现在被砍个十刀八刀的是我们耶!你、你不是有义务保护你的学生们吗?”
他看了小个头的阿隆一眼,又埋首在资料夹里,说道:
“如果没有你们,她绝对不会被降薪。”毫不理会他们会不会有内疚感,继续说道:“成兰,下学期柯老师的课妳就在旁帮忙,名为助教,不过妳资格还差远了,自己找时间回去补齐,助教的薪水不多,妳自己省着花吧。至于教务处的空缺,改天再补。”
“助、助教?”跟学生面对面的那种?
“妳是风云毕业的,从小一到高一,都在风云,妳老师是我套关系指定的,童老师的基础功在风云没人比得上,妳当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抬头注意到室内的人全成化石,他不以为然:“不管从哪条路进来,未来的路都要靠自己经营。成兰,我开了一扇门,门后的路,是妳自己要去摆平的。妳也可以选择待在教务处一辈子,任着周美怡继续压在妳头上,不过薪水照减,晚上打通电话告诉我答案,对了,妳那个表叔呢?”
“咦?”她有点紧张了。
“到现在我都还搞不清楚,怎么会让妳跟一个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她舅舅沉声道,虽然很确定自己并不会让一个远亲跟她住在一块,但记忆的真实是磨灭不掉的,他实事求是道:“下个月我可以腾出三天假,妳带他回来。我想妳妈会想彻底地了解那位表叔……我老忘了他的名字,他叫什么?”
“呃……他叫贺时贵。”她细声答道。
电梯门一开,贺时贵就看见有个女人宛如老太婆般躬着虚弱的身躯,提着大袋的东西忙着开门。
这女人是谁,他一眼就看出来,只是有点惊讶她穿着男生的运动服。
看见她的膝盖直不起来,他上前从她身后单手搂抱住她的腰,另只手帮她提起沉重的大袋子,在她惊讶的叫声里,把她当大布偶般的抱进屋子里。
“贺、贺时贵?”
“妳连我都认不出来,昨天晚上妳是做假的吗?”轻而易举把他的女人空降到沙发上,放下袋子,正要吻上她的后颈时,鼻间飘过一股红药水味。
“轻点轻点,很痛耶。”她低声抗议,脸红成一片。
痛?他绕过沙发,看见她鼻青脸肿,着实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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