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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屏围着他上下打量,检查他身上别的地方是否有不妥,“怎的不严重,您现在的身子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若是叫叶大夫瞧见了免不了又是一顿敲打。”
楼玉珩轻咳一声,傅月白这才想起还有个人在呢,忙吩咐灵屏:“这位是饶公子,你且收拾一间厢房出来,饶公子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灵屏朝楼玉珩福了一福,“饶公子。”
楼玉珩朝她点点头,伸手道:“药给我,我来替他上药。”
灵屏握着药瓶看了一眼傅月白有些犹豫。
傅月白朝她微点了一下头,她才将药瓶递出去。
灵屏瞧着他小臂上的伤眉头轻蹙,摊上这么个不听话的主也是怪心累的。
待傅月白处理了手臂上的伤,便领着楼玉珩往傅光义的书房去,“你且在这等着,我先进去。”
书房内燃着暖香,粉青釉兽首香炉里升腾起一缕缕袅袅香雾,傅光义正在教傅云浅写字,小姑娘不过五六岁,模样生的倒是水灵,黄杉配襦裙,双平髻上插着步摇,小姑娘又偏生爱动,总叫那步摇晃荡不停。
云浅见到他,搁下笔几乎是飞扑过去抱着傅月白的腿,她仰头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道:“父亲教我习哥哥的笔体,我写的可好了,哥哥你快来看。”
傅月白朝傅光义问了安,低头伸手按在她头上晃动的步摇上,夸赞道:“我们云儿是最厉害的。”
傅光义站起身立在案前一身素色暗纹长袍,相较于以往少了几分肃穆多了些温和,他望着说话的兄妹二人问道:“月儿可是有什么事?”
傅月白视线从小姑娘身上移开:“今儿孩儿回府路上遇歹徒伏击,幸得一公子相救,才幸免遇,那位公子是从外地来上都投奔亲戚的,不巧那家人举家迁移,我便将他带回府中暂住些日子。”
傅光义神色一紧,问道:“你可有受伤,那都是些什么人?”
傅月白摇摇头:“孩儿无事,那些都是死士,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你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何故招惹杀身之祸。”
“孩儿仔细想来不曾与谁生过仇隙,父亲,我带那位公子来见您,现下人正在外头候着。”
傅月白将人进带进来,楼玉珩拱手道:“晚辈饶星明拜见大将军。”
待看清来人的样貌,傅光义心中大惊,神情恍惚了一阵,连楼玉珩朝他躬身问安都未在意,太像了,眼前的人与饶婉儿太像了。
傅光义眼前出现幻影,身前人影绰绰,两张面孔重迭交映,仿佛那人又回来了,这许多年的离别都不曾发生,他伸了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半道又止住。
傅光义眼眸逐渐清明,他有些站不住,失重一般跌坐回身后的梨花木太师椅上。
傅月白急急上前扶了他一把。
傅光义深吸一口气,神色稍缓,傅月白顺着他的视线落在楼玉珩身上,那人眼中目色平静,笑意虚挂在嘴角,对傅光义此时反常的表现并未感到诧异。
傅光义撑着桌沿用了些力气指尖都泛白才站起来,脸上已不复方才的惊愕慌乱,问道:“你方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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