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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道:“小姐,姑爷的伤怎么样了?”
“阮亭受伤挺严重的,还有多久可以到附近的客栈?”
听甄玉棠这么一说,平时也急了,“小姐,还要半个时辰左右,待会奴让马夫加快速度。”
“好,你们快点处理那些人。”
说完这话,她朝阮亭走去,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那些歹匪应当不敢再闹腾了,把这些事情交给平时他们,你快上去马车休息,你还受着伤呢。”
唇角噙着不明显的笑意,阮亭把手掌伸过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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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拿着粗粗的绳子,狠狠踢了一脚地上躺着的歹匪,“敢伤我们家姑爷,你活得不耐烦了,等着被关进大牢里处死吧。”
平时先把那人的手脚绑在一起,他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把穿透那个歹匪手心的匕首从地上拔起来。
那个歹匪身子又是一颤,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眉头冒着豆大的冷汗。
“姑爷力气可真大!”平时嘀咕了一句,出了这一档子事,以后他也要跟着姑爷学几招。
半个时辰后,到了沿途的客栈,平时去请大夫,平安与马夫去报官。
甄玉棠净了手,“我先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疼。”
她帮忙把阮亭的外袍脱下,殷红的血渍越发的明显,长长一道伤痕,血肉被划破。
甄玉棠小心翼翼的用绢帕擦拭着周围的伤痕,“疼吗?”
阮亭玩味的笑了一下,不想再继续逗面前的姑娘了,“还好。”
“怎么会不疼?那么长的一道伤痕。”甄玉棠不相信阮亭的话,若是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肯定是会哭鼻子的。
她低下头,轻轻的吹了一下,抬眸看着阮亭:“小时候我爬上府里的一棵梧桐树,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也是胳膊那里被划了长长的一道,我娘给我吹了几下。我娘告诉我,受伤了,吹一吹,就不疼了。”
阿芙受伤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照顾阿芙的。
此刻的阮亭,在她看来,虚虚弱弱的,还要被她搀扶着,和阿芙没什么差别。
被甄玉棠吹过的地方,灼若的刺疼散了许多,冰冰凉凉的,又像被一根轻羽划过,一直划向阮亭的心头。
阮亭低沉笑了一声,“不错,不疼了。”
她只是吹了一下,又不是什么神丹妙药,哪能立即就不疼了?
甄玉棠知道阮亭是在安抚她,不想让她担心。
不多时,大夫过来,甄玉棠迎上去,“大夫,我夫君受了重伤,劳烦您为他诊治。”
那位老大夫检查了阮亭受伤的胳膊,哪有什么重伤!
伤痕虽然不浅,也流了不少血,可未触及静脉与骨头,就是些皮外伤,休养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恢复了。
老大夫看了阮亭一眼,又看了甄玉棠一眼,一下子了然。
这一对小夫妻年纪轻轻,看样子刚成亲不久,许是这位郎君故意把伤势说的重了些,好博这位小娘子的关心。
老大夫也是过来人,他年轻的时候也厚着脸皮用过这种把戏,自然不会戳穿阮亭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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