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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明白薛家人临走时那句‘保重’是什么意思了。
霸总的人生不需要保重,既然同意了协议结婚,跪着也要走完。
番外六
医院人来人往,六楼特护病房很安静。
“啊,来,把药一口喝了。”薛如意手里拿着碗黑乎乎的中药,喂到王晏之嘴边。
好手好脚,只是被烧了几缕头发的霸总王晏之实在是咽不下去。他推开薛如意手里的碗,蹙眉问:“我没事不需要喝药。”
薛如意又把药端过来:“这是压惊药。”
王晏之:他最大的惊吓就是她了,压什么惊?
“不能喝西药吗?还有为什么要到中医院?”
薛如意勺了一勺子药塞到他唇边:“中药好,中药去根,你以前都喝中药的。”
王晏之蹙眉:“以前?”
“嗯。”她嫌一口口喂太麻烦,捏着他手道:“你一口气干了。”
王晏之顺从的一口气喝掉,又苦又涩的味道呛得他连连咳嗽,差点吐了出来。薛如意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枇杷糖塞到他嘴边,“快,吃一颗糖就好了,清甜、止咳,你从前总是随身带的。”
原本顺从的王晏之抿唇,无比抵触的不肯张口。
薛如意见他不张口,不高兴的嗓音都提高了:“王晏之!”
王晏之突然一把打开她的糖,捏着她手腕,浅淡的眸子全是戾气,“女人,我不是他。”
薛如意错愕一瞬,随即去掰他的手,温声道:“说什么胡话,你就是王晏之。”
王晏之手下微微用力,把她拉近,近到俩人只隔两寸,他咬牙切齿问:“他就是你喜欢的人?我命令你不准喜欢他,今后也不许再提他。”
这是霸总人设又发作了?
薛如意难得耐心解释:“你就是他啊,你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以前也经常喝中药的,你有想起什么没有?”她杏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王晏之心情没由来的烦躁:“我不是他,也不喜欢吃中药,也从来不吃枇杷糖。”
薛如意很认真重复:“你就是他,你手上的平安绳还是我编的,佛珠也是我雕的,佛珠里面还藏着个‘安’字。”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他的平安绳,王晏之揉揉额角,耐心有些耗尽,一字一句警告:“我——不——是——他,女人!”
哐当!
王晏之被直接扑倒在床上,手里的碗滚到地面碎了一地。薛如意腿压住他的腿,趴在他身上,伸手用力去脱他衣服。他又惊又羞恼,死死揪住病服,舌头打结:“你,你干——嘛!”
“扒衣服啊!”薛如意理所当然扒开他手,“你肩膀上被我咬过,有牙印的,给你看看,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了。”
胸前两粒纽扣被扯开,落出结实的胸膛,他面色涨红,拉住她乱动的手:“说了不是,你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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