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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爱荣这才看见跟在景濯身后的人,有些惊讶,“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在拍卖会上遇见的。”景濯随口回答,低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嗯,我和路东廉一起去的,他中途有事先走了,景濯就好心顺路带我回来。”明念补充解释。
“好心?”梁爱荣咬着这两个字,心想这个词和她儿子毫无关联。
“今天拍卖会,你们玩的开心吗?”一直旁观的闻雯问道。
景濯掀起眼皮,扫过明念,笑容透着漫不经心的坏,“还行吧。”
明念听出景濯在学自己说话,嗔他一眼。
闻雯眼观八方,雷达振动,只觉今天景濯和明念的氛围,不同于往常的剑拔弩张,有些不一样。
梁爱荣没有多想,“一会你爸就回来了,你和念念去后院换身衣服再回来吧。”
佣人掌灯,领着景濯和明念,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
一路上,步移景异,将园林的美景尽数吸纳到眼底。
小桥流水,庭院天井,廊腰缦回,檐牙高啄1,无处不奇,无处不精。
各院通过回廊相连,佣人安排明念去桂馥院内的客房更衣。
明念背影逐渐隐入烛光内。
景濯转头对佣人说:“小赵,把行灯给我,你回去吧。”
“可是,少爷。”小赵面色颇为为难道:“一会我还要带您和明小姐去东花厅用餐。”
“晚上八点四十五分。”景濯低头看表,而后宣布,“你下班了,我批准的。”
小赵一听,脸上笑开花,“好的,少爷,再见。”
景濯回自个儿房内简单冲洗,随意换了身衣服,接着到桂馥院里内的凉亭等待。
日光下的夏天是五颜六色的,夜晚会将万物剥去一层色,哪怕有月光补助增添荧光,也不如白日的风景艳丽。
所以,景濯夜晚不喜在户外多待,那只会让他感到浪费时间。
‘吱呀’
客房门朝外打开,烛火散在地面上。
蝴蝶纷纷从胃里飞出,明念走进一步,蝴蝶数量越来越多,绚烂的彩色将他吞噬,酥麻感在心尖萦绕。
直到明念走到他跟前,伸手晃了晃,问道:“想什么呢?”
景濯回神,“想你换衣服怎么慢。”
明念按住胸口处的盘扣,踌躇不安,“我第一次穿旗袍,有点不适应。”
往日明念的衣服大多数以黄色、淡绿色或是其他清新的亮色为主,今天第一次穿绯红色旗袍,无论是颜色还是样式,都让明念很陌生。
“挺好看的。”景濯举高行灯,仔细观摩她面容,不吝啬夸奖。
行灯光影衬得她面若桃花,贴身旗袍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腰间略显宽松,胸前却勒的有些紧,仿佛成熟的水蜜桃,呼之欲出。
明念静静地凝视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出阴阳怪气或是冷嘲热讽。
很奇怪,明念一个眼神景濯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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