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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狗哼了一声,从鼻孔里吹出个大鼻涕泡。
郑和一脸嫌弃:恶心死了你。
傻狗把鼻涕蹭郑和裤腿上了。
二百零一
王舒桦知道白先生在h市养病的消息,抱着不知名的猥琐心理乐颠颠跑去看病。
他曾经向白先生借这里开篝火party,仗着自己老马识途,连个gps都没打开就开车上山了,结果到了山腰,车子在板油马路上打滑,直接窜进一旁的小路。王舒桦停下车,四下望望,觉得这条道自己认识,自认为也能到白先生的小山庄,于是便放心的顺着小道行驶。
半小时后。
王舒桦擦擦脸上紧张出的汗,忍不住道:“这是哪啊?”
车的旁边,参天大树拔地而起,密林遮住大半的阳光,将林子里的光线掩得分外昏暗暧昧,一只不知名的虫子突然跳到王舒桦面前的玻璃上,黑黝黝的大眼睛盯着车里的王舒桦。
王舒桦这突然出现的小东西吓一跳,狠狠按了按喇叭,车子发出巨大的“哔——”
虫子歪头,拿小后腿挠挠脑袋,纹丝不动。
王舒桦被那黑壳大虫子气得够呛,脑袋上本来就不多的毛差点又拽掉几根,他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被这只该死的虫子无视了!男性尊严这很重要!所以他打开了车门,下去好好教训教训那只虫子!
“你!就是你!”王舒桦指着虫子,道:“你站我玻璃上是什么个意思?找架干呢这是?”
虫子发出嗡嗡的声音。
“你还敢狡辩?!嗡嗡个屁啊你!”
虫子身上的嗡嗡声更大了。
王舒桦气得要喷火了!“我看你他妈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树林那头突然传出一句带着疑惑的男声:“王总?您怎么在这?”
王舒桦身子一僵,转头看去——郑和拿着一个篮子,像个牧羊人一样走出来。
虫子轻蔑地看王舒桦一眼,拍拍翅膀飞走了。
二百零二
郑和昨天下午带哈士奇上山溜圈,发现傻狗走三步就停一会,在地上扒来扒去不知道忙活些什么。他最初还以为傻狗拉粑粑挖坑呢,走了一会后发现傻狗在半个小时里低头扒了七、八次,这个频率就有点不正常了吧?难道是傻狗学会分段拉屎了?
郑和就留了个心。
傻狗走了几步道,又开始四爪扒来扒去,郑和看准机会,一把将傻狗撞开,终于看清了傻狗扒拉的东西:一颗迎风颤抖的可怜的野菜。
晚上回家时,他就把那颗可怜地小野菜苗放盆里给白先生看了,顺道把傻狗的恶性汇报。
“这是蔬菜?叫什么名字?”白先生伸出一根手指摸小菜苗的圆圆的一团,问道。
“应该是蕨菜吧。”
“长得还挺可爱的。”白先生一用力,小蕨菜的小芽就两半了。
郑和当做没看见白先生手里可怜的蕨菜,上楼洗洗睡了。
第二天他醒来,莫名其妙就想到了那颗蕨菜的身影,又莫名其妙地想起来漫山遍野的蕨菜是可以吃的。
沉思片刻后,郑和做好饭菜,穿上防晒伤的衣服与遮阳用的大草帽,拿着库房里找出来的篮子就出门找蕨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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