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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静并不知其中曲折,道:“你不要太担心了,我看见老堂主思路清晰,眼睛也有神,说话有条有理,虽不知老人家中的什么毒,但是看样子,或许不日就会好了。”
武开阳深吸一口气,在床榻前坐下了,他用大手抹了一下脸……殷静不知,他却知道,这怕是夺魂针已完全被心脉吸收,只余最后的回光返照了。武开阳愣了好一会儿,他不明白他这‘神志清醒’的师父,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来——哪怕镇北天当面打他,骂他,他都受得住,可他怕镇北天恼了他,再不见他了。
“正之,你怎么了?”
武开阳回过神:“对了,师父和你说了什么?”
“我把信给了老堂主以后,老堂主很快看完了,然后问我了两件事,他说我答了这两件事,他才能给五王爷写回信。老堂主问我的第一件事,是神机卫甲的图纸,现在是不是在五王爷手里,我平日里呆在书房中,便说有一些火器火炮的图纸,但不知是不是属于神机卫甲。然后老堂主又问了我第二件事,说五王爷近年,是不是在军中囤积了很多攻城的牛油弹,我说是。然后老堂主就写了封信,已经交给我了,让我转交给五王爷。”
武开阳颔首:“我明白了。”
殷静看着武开阳,他走上前来,伸臂抚上武开阳的肩膀,带着一丝留恋:“正之,既然拿到了信,我明早就得走了。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嘱咐我的?”
“路上小心。”武开阳抬起头。
“就这一句?”殷静问。
“有伤在身,别再着了凉。”
“好。”
这天夜里,两人如前几日一般,分别在分开的两榻上睡了。其中一是榻武开阳房里原本就有的,另一个是殷静来了以后,武开阳给殷静临时搭的。两张床离得很近,空隙也不过咫尺。月上中天,武开阳灭了蜡烛,房间里一时间只剩窗棱间漏下的月光。
今天,是殷静留在千仞山上的最后一天了。
武开阳想着镇北天的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对面床铺的殷静也是一样。
“正之……”听见呼唤的武开阳睁开眼,只见殷静用被褥将自己裹着如一只蝉:“我这边被子薄,有些冷,我过你那边去一起睡好不好?”
武开阳看了殷静一会儿,只见殷静咬住了嘴唇,屏住了呼吸。
“我真的有点冷。”殷静说。
武开阳心下叹了口气,殷静在他内心最冷硬,最黑暗,最荒凉的时候,用他自己的方式,给了他这样一种温暖。武开阳把被子拉开一条缝:“过来吧。”
殷静曲着身子钻进来的时候,武开阳才发现他只穿了一条亵裤,身子光溜溜的。一时间,光滑的皮肤就这么滑进了怀里。武开阳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柔情,他伸臂将殷静的身子一揽,将自己的热度送了上去:“衣裳也不搭一件,难怪冷。”
“其实我冷的是心,”殷静在他怀里抬起眼,漆黑的眼眸好像幼弱的动物:“你能给我暖暖么?”
武开阳叹了一口气,把殷静拥紧了一些:“还冷么?”
“好些了。”殷静的声音很轻。
殷静靠在武开阳的怀里,过了一会儿,他开始伸手解武开阳的亵衣。武开阳抓住了那不安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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