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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前两天天气好,谢凛带他出去看花灯,特意给他买的。
还有,某天晨起,他发现自己居然滚到谢凛被窝里去了,还没等他手足无措、慌里慌张地道歉。
男人就率先摸了摸他的头,很温柔地说没关系。
还说什么,最近天气转凉,晚上不如和他一同睡。
不过谢凛的阳气足,连带着被窝里,也是那股被太阳晒过的暖烘烘味道,他很喜欢就是了。
于是自打那天起,小狐貍稀里糊涂就和男人睡到一处去了,每天阳气吸得饱饱的,嗜睡得不行。
等谢凛走了他还不愿意醒。
谢凛半是无奈半是好笑,捏了捏少年的脸颊肉,低声道:“最近京郊似有盗贼出没,你无事不要出门,等我回来,我们今日便离开这里。”
男人刻意压低的嗓音显得温柔无比,“你随我去京城住,好不好?”
可惜少年此刻却没有心思欣赏。
白茸陷在被子里睡得正好,闻言只是胡乱应了两声。
谁知好巧不巧,谢凛刚走不久。破庙摇摇欲坠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两个留着络腮胡的大汉凶神恶煞撞进来,手里还各自拿了两柄闪着银光的大刀。
白茸听见动静,揉着眼睛坐起来,满脸都是被打扰的不耐。
少年没有意识到,他被谢凛养得很好。
整只狐貍都没有刚入人间的小心惶恐,不仅面庞被养得红润,狐耳狐尾被养得毛光水滑,连性子也变得娇贵起来。
白茸歪着脑袋,疑惑地问:“你们是何人?”
那两个人瞧见漂亮的少年,眼睛都看直了,表情流露出同样的淫邪。
“想不到荒野乡下,竟藏有如此美人。美人别怕,我们来疼你。”
少年坐直,两簇细眉慢慢皱起,沉声道:“你们身上……有股血腥味。”
……
谢凛回程的路走到一半,就瞧见茶肆的人慌里慌张朝他跑来。
男人心里顿时闪过不好的预感,一把拽住茶肆的小厮问:“如此慌张,出了何事?”
那人抖得跟个筛糠似的,战战兢兢指着背后:“大事不好了!听闻有恶徒跑到前面的破庙里,主家的要我去报官!”
男人的瞳孔倏地瞪大,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谢凛忘记了他是以何种心情回到破庙。
还没有等他进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袭来!男人目眦欲裂,近乎狼狈地冲进去。
却见少年悠闲自适地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前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大汉,身后各开了几个大口子,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见到他,少年颇有些心虚地站起来,不等谢凛开口,便指着两个头破血流的大汉,义正严词道:“这两个人不知犯了什么病,进到庙里便打起来了。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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