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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我像小孩儿,明明你才像小孩子,藏东西?幼稚。”汪潮说着,扫清他袖子上的残香。
抬手递花过去,即激动又傲娇的说道:“喏,给你买的,我第一次买花,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玫瑰红艳欲滴,香气淡淡,几乎要被房间内的甜腻掩盖。
叶晋舟接过,似是曾经的职业病犯了,细心的处理着上面一些蔫掉的花瓣。
“干嘛不说话?又生气了?”汪潮等了很久听不到一声夸奖,眼底的光去了大半。
叶晋舟摇头。
他只是在想之前病房里的那束花,犹豫了几秒后,轻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啥?”
汪潮略略稀奇,“你这突然道歉,弄的我有点懵。”
他从没听叶晋舟说过这三个字,诧异之间藏着一点害怕,害怕这是叶晋舟要逃离的前兆。
叶晋舟继续摆弄着怀里的花,解释说:“上次病房的那个花,是之前教我护理的老师送的,我冤枉你了,对不起。”
恳切的句子用平淡的声音念出来,在汪潮的耳朵里显得并不真诚。
但他仍难掩笑意。因为他明白,这是叶晋舟和自己主动拉进关系的一种表现。
倏地,他打开对方的手心贴上耳朵,微微启唇,用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问道:“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叶晋舟自然心知肚明。他放下花,顺势摘了围巾,然后脱下外套。动作流畅到毫不拖泥带水,这一下,竟惊住了汪潮。
“我没那意思啊,我可没那意思啊!”
他边嚷边伸手又将人衣服套了回去,叶晋舟僵住动作,抬眼看他,“我热。”
“哦……”
这一声哦也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汪潮窘迫失笑。为了缓解尴尬,他拉人坐回沙发,开始拆解起蛋糕盒子。
八寸的蛋糕对于两个人来说可能有些多,但对于汪潮这个嗜甜如命的家伙来说刚刚好。
蜡烛是数字三和零拼在一起的。
汪潮关掉所有灯,房间内,只剩两道微亮的光在摇曳。他双手合十抵上下巴,转过脸问:“小舟,借我个愿望可以吗?”
叶晋舟也转头看他了一眼,只道可以。
“那好。”
汪潮闭上眼睛,虔诚的如同叶晋舟的信徒。此刻,他要为他心中的神明祈愿,祈愿神明,岁岁年年、事事如愿。
烛光在睫毛上抖动,橙黄的暖光滑过脸颊上的线条,将现场的气氛烘得有些暧昧。
叶晋舟见他许的认真,不敢轻易打断。他默默等着,没挪开眼睛。直到汪潮许完愿望睁开眼,二人对上目光时他才躲开。
“许好了,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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