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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翠萍听见了,却也无可奈何,她已经尽力了,若是云锦书真的想要他们爷俩死,大不了,她把他们爷俩的尸体带回村子去,给他们立上碑,以后每年都去给他们上香。
满心想着出去怎样报复的祝铁根本不知道他娘心里连他的身后事都想到了。
黑乎乎的柴房陷入静默,祝铁疼得厉害,他像狗一样趴着,伸出舌头,小口小口舔着破碗里的水,口干舌燥得到缓解,他才放松身体趴到地上。
就在他快要疼到昏厥之时,门外传来侍卫恭敬的一声“属下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他猛地瞪起眼睛来,迟非晚和云锦书来了?
是不是要放了他!
祝铁激动坏了,却也不敢挣扎,实在太痛了。
哗啦哗啦声过后,那扇门第三次打开,屋外的光亮透了进来,祝铁抬手挡住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倒是刘翠萍爬到云锦书脚边,哀求地说:“求求你,放了我们吧,祝铁是你亲舅舅,我们是一家人啊!”
云锦书使了个眼色,就有侍卫将刘翠萍拖走。
刘翠萍吓坏了,大声尖叫,下一刻就被堵住嘴,很快,刘翠萍的声音完完全全地消失在祝铁耳中。
“还活着?”
云锦书的声音穿过污浊的空气,来到祝铁耳边,祝铁猛地一哆嗦。
“看来是还活着。”云锦书又说。
祝铁不敢动弹,烂肉一般趴在地上。
“骗本王妃是何下场,你可知道?”云锦书的声音慢悠悠的,却透露着一股子杀伐决断,顿时让祝铁后背发凉,像是有无数条剧毒蛇在来回爬动。
“小人怎么敢骗王妃!”祝铁苍白地辩驳着,他怕自己若是不回答,狠心的云锦书就让人把他架到春凳上,将他又一顿好打。
祝铁把头埋到胸口,试图掩耳盗铃。
“带走!”云锦书也不跟他废话,轻轻地道了一句,门口的守卫立马走进来,一人架着祝铁一条胳膊,将他拖出柴房,扔进令祝铁心生恐惧的典狱司。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哪儿都不去,救命啊,睿王府的王妃和王爷杀人了,救命啊!”
跟对待刘翠萍不同,侍卫任由祝铁哭喊喊嚎叫。
被扔到典狱司大牢里,祝铁一抬头,就看到血淋淋肉乎乎一摊肉,他吓得差点当场昏过去,他低下头来,立马就有侍卫提着他的头发,逼迫他看着刑架上的那一团。
“眼熟吗?”侍卫在他耳边问他。
祝铁拼命摇头,他哪见过这种阵仗,眼里的泪和下半身的尿一块涌了出来。
典狱司的衙役们早就见惯了,耐心地等祝铁身上的水淌完,才哈哈大笑着把祝铁又往刑架前拽了拽。
“大爷我今天心情好,就告诉你吧,他是你爹!”
瞳孔猛地缩紧,祝铁的嘴巴张得老大,爹,他爹?被抓走的祝洪?他不是在府衙吗?怎么会出现在典狱司!
“你不相信?”衙役看祝铁这副傻样,又笑了。
衙役对身边的人说,“给他洗一洗,让这家伙瞧瞧!”
旁边的人立马“唉”了一声,提起一桶混了粗盐的冷水,两臂轻扬,就泼到了那一摊肉上。
衙役找郎中来给祝洪吊着一口气儿,他看起来像是死了,其实还在喘息。
一桶水浇下来,祝洪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带动所在身上的铁链,发出让祝铁心惊胆颤的“哗啦哗啦”声。
伴随着身体的抖动,还有细小的肉体碎屑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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