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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书满头雾水,就在她张口询问之时,迟非晚顶起膝盖,花颜腹部受击,整个人都飞出去。
砰一声落地声响起,云锦书扭过头去,可是余光里,花颜那副抽噎唾弃的可怜模样还是涌了进来,云锦书一声感叹。
何必呢。
云锦书既感慨,又觉得无奈。
花颜搔首弄姿,云锦书并不觉得恼怒。
花颜如此行事,应该也是得了指令,她一个身契被人拿捏在掌心的女子,又能如何反抗?
不过是历史洪流中被冲刷掉的脸印记都留不下的可怜人罢了。
云锦书使了个眼色,金簪虽不情愿,却也还是叫人把花颜抬走了。
见云锦书望着花颜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迟非晚在云锦书耳边幽幽地说:“王妃竟一点都不气恼?”
云锦书转过头来,诧异地回答道:“气恼?为何要气恼?”
在一阵阵蝉鸣之中,迟非晚深深地看了云锦书一眼,留下一句“王妃好气度”,就大步离去了。
云锦书眨了眨眼,她并不介意迟非晚撇下她离去,往跟迟非晚相反的方向走了。
过了片刻,迟非晚回过身来,原地哪还见云锦书的影子,夜里的黑沉似乎全聚到迟非晚的面孔上,压下胸中恼火,迟非晚回到前院。
“王妃娘娘,您吩咐厨房特地烹制的消食汤已经做好了,可要现在呈……”见只有云锦书一人回来,银镜愣住。
“拿来给我喝吧。”
银镜傻傻地把消食汤端了过去,云锦书一饮而尽,银镜端详着云锦书的脸色,她接过空碗,到底没忍住问了一声:“王妃娘娘,王爷他……”
“王爷另有要事在身,去前院了,落锁,本王妃要安息了。”
金簪伺候云锦书洗漱,换上寝衣,云锦书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
金簪拉上帷幔,把落地罩放了下来,缓步退出内室,银镜在门口站立着,见金簪出来,一把将她拉到旁边,她焦急地问道:“王爷呢?不是同王妃娘娘一同散步消食去了吗?怎的就王妃一个人回来?”
“王妃娘娘不是说了,王爷有事。”
银镜哪里会信,“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金簪抿了抿嘴唇:“方才,往湖心亭去的路上,遇见花侍妾,王爷和王妃被搅和的心情,还吵了起来,王爷很不高兴,先一步离去了。”
“咣当”一声,一块巨大的石头落在银镜心口。
她就知道,那个花侍妾不安好心,算计都写在眼睛里了。
也就王妃娘娘好心肠,但凡换了一位主母,这府里哪还有花侍妾招摇的份儿……
“花侍妾人呢?”
金簪顿了顿:“被王爷踢中胸口,昏过去了。”
银镜:??
这样看来,王爷同王妃争吵,倒不像是因为花侍妾争宠,那又是为何?
银镜想不通。
她抿了抿唇,决定破釜沉舟,王妃这样好的女子,可不能被王爷厌弃。
“我出去一趟,待会儿回来。”银镜端着剩下的那碗消食汤,步履匆匆地赶到前院。
兰照守卫在书房外,听闻院外传来女子声响,他走了出来,见是王妃的身边人,以为王妃传唤,哪知银镜提了一只食盒来。
“王妃娘娘特地命奴婢拿来给王爷,王爷今晚用得多,喝了腹中能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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