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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镜送完就走,也不拖沓。
兰照在书房前敲门,房内没人回应,兰照顿了顿,最终还是道:“王爷,王妃院里来人,给您送来了消食汤。”
“进来。”
兰照赶紧推开门,把消食汤端到迟非晚跟前儿。
汤水还温着,散发着淡淡的清甜气息。
迟非晚一脸冷漠地扫过。
“银镜说是王妃特地为您准备的,怕您年今夜腹中难受。”兰照也是个讨巧的,特地补充了一句。
迟非晚听了,面上的冷漠有所缓和,他端起碗来,将汤水灌进肚,随即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前往荷兰榭。
一炷香过后,迟非晚黑着脸站在荷兰榭外。
兰照望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胸膛。
我的王妃娘娘哦,您怎么就让人把门锁上了,防贼呢这是?!
兰照小心觑着迟非晚的脸色,上面一片漆黑,吓得他赶紧低头。
“你去叫人把门打开。”沉默了好长时间,迟非晚才冷着脸吩咐。
兰照愣住了,门关着,他怎么叫人?
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幸运的是,门前正好路过一婆子,婆子听见兰照的声音,立马小跑了过来。
“王爷在此,还不快开门!”
婆子吓了一跳,“兰大人,钥匙在银镜姑娘手里,老奴打不开,老奴现在就去找银镜姑娘。”
婆子跑进院里,风吹铃铛过,在“哗啦哗啦”的响动声里,迟非晚的脸色更黑了。
银镜气喘吁吁地将门打开,“奴婢见过王爷,王爷恕罪。”
迟非晚不发一言,抬脚踏进门里。
银镜察觉到迟非晚一身冷气,连忙解释了一句:“王妃娘娘白日招待长公主殿下,还看了一下午账本儿,实在是精神不济,便走走歇下了,请王爷恕罪。”
“放肆!”没等迟非晚开口,兰照就先呵斥了一句。
一个小小丫鬟,竟然敢在王爷面前不宣先语!
“王爷,王妃娘娘真的……”生怕迟非晚迁怒云锦书,银镜后悔了,她不该擅自送去那一碗消食汤,若是王爷因此与王妃娘娘生出嫌隙,她万死难辞其咎。
“王爷……”银镜追了上去,被兰照抬臂挡住。
“兰大人,奴婢……”
兰照打断了她:“银镜姑娘,王爷同王妃娘娘的事,王爷自有定夺,你就不要添乱了。”
银镜讷讷。
迟非晚进去的时候,云锦书已经睡着了,开关门的声音很轻,并没有惊动云锦书,她翻了个身,睡得更香了。
迟非晚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云锦书好一会儿,云锦书一无所知,反而翘起唇角。
迟非晚唇线抿紧,他一甩袖子,就回到阔榻上落座,气到半夜才睡着。
云锦书一觉醒来,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又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才从外面喊道:“金簪银镜,快来服侍本王妃洗漱。”
门外迟迟没有动静,云锦书很是诧异,他又喊了一声:“金簪银镜?你们在外头吗?”
还是没有回应。
云锦书更奇怪了,以往每日清晨她醒来,总有一人在门外留守,银镜细心些,每每不需她叫喊,听见房里动静就会主动进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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