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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景初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声音带了几分请求:“反正,我就是不想回忠义城。”
仅仅三天时间,客景初竟然对忠义城如此抗拒。所有人大概都能猜得到,在客景初来到树屋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尚灵冬看着客景初的神情,心有不忍道:“不然就按照他的意思,我们继续往前走,到下一个城镇再请大夫。”
望辰想了想:“好,那我们必须赶快启程。”
尚灵冬和白应笑架着客景初走出树屋,登上马车,仍然是望辰驾车,四人朝前方疾驰而去。
马车行驶在泥土路上,不免颠簸。
为了让客景初坐得舒服一点,白应笑半抱住他,让他斜靠在自己身上。
尚灵冬突然想起什么,问白应笑道:“你有酒吗?”
白应笑摇摇头:“没有,我平时不喝酒。”
他朝车外喊一嗓子:“望辰,你有没有酒?”
望辰反手拨开车帘,递进来一个陶瓷酒瓶。
尚灵冬接过酒瓶,又在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三根五颜六色的羽毛。
白应笑看着羽毛,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可真好看。”
尚灵冬道:“这是嘻嘻鸟的羽毛,治伤用的。”
白应笑重复道:“嘻嘻鸟?”
“对。”尚灵冬把酒瓶塞到他手里:“帮我拿一下。”
白应笑拿着酒瓶,尚灵冬把嘻嘻鸟的羽毛举到酒瓶上方,指尖捻起一簇火苗,将羽毛点燃。
同上次一样,五彩缤纷的灰烬落入酒瓶之中,看得白应笑目瞪口呆。
待羽毛燃尽,尚灵冬接过酒瓶,对白应笑道:“帮我把他的头扶正,现在我要喂他喝酒。”
白应笑赶忙照做。
尚灵冬将酒瓶送到客景初唇边,轻声道:“这是药酒,你睁开眼睛,喝下几口。”
客景初缓缓睁开眼,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小口。
可这一小口酒刚刚咽下,还没喝第二口,他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咳了一阵,接连吐出几大口深红色的血。
“客大哥、客大哥!”白应笑瞪大眼睛,吓得不敢动弹。
尚灵冬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去擦他唇边的血。
“脏,我自己来。“客景初抓住她的手腕,柔声道:“被你这么一折腾,精神倒是比之前清明了许多。”
尚灵冬满脸担忧地看着他,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却也不好拆穿。
客景初笑了笑:“冬儿,你在离开落昏山之前,到底拔了多少只嘻嘻鸟的羽毛?”
尚灵冬先是一愣,而后也跟着笑了:“没拔多少,也就三四只。你怎么知道我喂你喝的酒里,掺了嘻嘻鸟的羽毛呢?”
客景初闭眼摇头:“你若是喝过一次,也会记得那个味道的。”
尚灵冬疑道:“很难喝吗?”
客景初想了想:“也算不上很难喝,只是甜不甜苦不苦的,让人很难忘记。”
几句话聊下来,尚灵冬发现,客景初的状态的确比之前好了许多,心里不觉轻松一些。
马车又行驶大半天,突然放慢速度。
尚灵冬朝车外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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