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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丹歌点头,牵着应落逢下车。起初应落逢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领了差使,在未婚的雇主面前黏黏糊糊成何体统。可一看尹叙白的脸色,那笑中没有一丝促狭。
他开始好奇尹叙白和无物宗少宗主的婚事了。
对于在客栈休整,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尹叙白的小厮,书绪:“二公子!不能再慢下去了”顾忌着还有外人在,书绪没敢把话讲得太直白。但闻丹歌和应落逢都知道,他在催促什么。
两人默契地离开,留主仆二人密谈。闻丹歌耳力好,即使没有可以去听,也还是有只言片语飘进耳里:“少宗主吉日已定晚了出事”
尹叙白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只在最后安抚地说了一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二公子!”这下,即使是应落逢也听到了。两人回头,便见书绪急得面红耳赤。应落逢赶忙走过去缓和气氛:“有话慢慢说,怎么吵上了?”
尹叙白瞥了书绪一眼,淡淡训斥:“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你自下去领罚。”
书绪跺了跺脚,到底没敢忤逆,咬牙出去了。应落逢顺势留下,给他倒了一杯茶:“书绪也不是有意的。”
尹叙白苦笑:“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他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应落逢,没有继续说下去。应落逢知道,他们之间还没有搭建起信任,他还不相信他们。
要尹叙白与他们坦诚,还差一个时机。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个时机来的这么巧。
此地离缥缈山不足千里,离最近的澹洲也有数千里,又因为闻迎的威罚,正是鱼龙混杂之地。闻丹歌一行不过五六人,却有两辆马车,各个穿着不凡,很快引来了歹人的觊觎。
才入夜,闻丹歌便听到门外有异动。他们订了三间房,尹叙白一间,两个下人一间,他们这对“夫妻”一间。
因为充当护卫,闻丹歌并没有入睡,只是进屋叮嘱应落逢一些事项。却没想到才关上门,外边的小贼就迫不及待。
应落逢收到示意,放轻声音:“有几个?你应付的了吗?”
闻丹歌侧耳听了听,比了个“三”的手势,又补充:“我们这里三个,尹叙白那里不止。”
大概是看尹叙白衣着最华贵,所以更多人手在他那边。应落逢皱眉:“他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莫不是客栈老板与小贼同流合污?”
她点点头:“开客栈能挣几个钱,他们什么都沾点。”
他张了张嘴,大约没见识过如此“淳朴”的民风。不过再怎么“淳朴”,也“淳朴”不过闻丹歌去。只见迎魁剑身闪烁,月光一晃而过,还没来得及破门的小贼便纷纷倒地。
应落逢眼尖,瞧出小贼手上烟筒露出的是迷药粉末,焦急:“不好!尹公子恐怕中了迷药!”
话音未落,闻丹歌已经不见踪影。他从小贼身上翻出迷药解药,大呼一声“有贼”,将客栈里未睡的住客唤醒。
等他赶到尹叙白住处,地上已经东一个西一个躺了五六人了。闻丹歌见他来了,指了指榻上昏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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