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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扣住江宜后脑勺,含住他的舌尖吸吮了一下,轻易把果肉渡到自己嘴里。
江宜怔在原地,脸红的像初升的太阳,咬着的唇珠都泛白了。
吃完橘子,陈熠池又哄着他喝了醒酒汤,便要拉灯睡觉。
江宜却死活都不闭眼。
陈熠池看见他眼睛里面都熬出红血丝了,便知他在逞强,但又不解的问:“为什么不睡?不困吗?”
江宜依旧摇头,半晌才嗫嚅道:“我怕在梦里睡觉,再睁眼梦就醒了,就见不到你了。”
陈熠池拉过他两只手合在手心:“醒了为什么就见不到我了?”
江宜突然沮丧起来,眉头往下拉着,一副做错事不敢承认的模样:“要是少爷知道我做的这些梦就完了,他一定再也不理我,可能还会把我赶走。”
陈熠池不再调侃,神色严肃起来,难道在江宜心里对他最大的惩罚就是不理他赶他出去吗?
陈熠池从未想过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刻意的疏远不着痕迹的冷漠,会对江宜造成这样大的伤害。
如果放在三年前,他怎么舍得叫江宜一个人待在家里,怎么舍得对他爱答不理甚至对他的关心置若罔闻?
他用自己的良心不安去惩罚江宜,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软弱无能。
是他没有保护好他。
“对不起。”陈熠池摩挲着他冰凉的脸颊,声音低哑,“你的少爷很喜欢江宜,如果江宜心里有话憋着不说,他会生气。你明天就跟他说吧,说什么都行,只要是你想说的,他都欢喜。”
江宜强打着精神,不太相信追问:“他真的会听吗?”
陈熠池用力抱了抱他,笃定道:“你说的他一定听。”
有罪的从来都是我
第二天周末闹铃没有跟往常一样催魂,江宜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他揉着发胀通红的眼睛,回味昨晚的梦。
一想起细节来,他就面红耳赤,跟煮熟了的大虾似的,拽着被蒙过脑袋,在密不透风的黑暗中憋了好一会,喘不过气来才扯开点被角探出一双无辜的眸子。
太羞耻了叭。
他近期频繁地做很多跟陈熠池亲密的梦,但尺度最大的就止于搂搂抱抱,然后他偷亲一下那张熟睡的脸,或者挠痒痒似的戳戳腹肌啥的……
可是昨夜他们何止抱了,还亲了,不仅亲了,还亲了好多次。
他的少爷主动靠近,拥抱去吻他。
唇角好似残留着清晰的温软触感,江宜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即使他无比认定这就是个虚无的梦,甚至是见不得光的梦,但此时此刻,他心里甜的却跟往里面浇了一整罐的蜂蜜一样。
这周陈父陈母去美国拜望陈熠池的外公外婆,一时半会赶不回来,江宜比先前自在了许多,昨夜睡得太晚,他赖床到很晚,享受了一番心满意足的感觉之后,像个小老板似的翘着二郎腿躺在被窝刷了会儿手机,把一周的朋友圈挨个点赞了一遍。
王润康昨天发了一个去吃烧烤的朋友圈,配上一张五个人影子的合照,江宜也顺手点了赞,还给了大拇指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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