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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真不知道这碍着别人什么事了!”
“谁知道占了哪家大人的生意,被烧了也没处喊冤,还不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哎!”
“哎……”
院子里的人吵吵嚷嚷地拉扯着闲话,手里有的提着一篮子菜、有的提着一碗米、有的提着五六个鸡蛋,就是他们一次的药钱了。
那些女人把篮子放在墙边,洗了洗手就来帮崖姜摘叶子,晾晒药材,研磨东西。也算是热热闹闹。
崖姜把篮子里的东西搬到厨房里,然后领着老先生的单子去抓药。
那小童子被崖姜揪着耳朵去熬药,实属专业对口。那小童子哀怨地看着炉火,敢怒不敢言。
有一个汉子注意到后院关着门,问崖姜道:“院子里有人吗,有谁受伤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崖姜回道:“是城里的,不小心骨折了,现在在里面休息呢。”
那汉子点点头,问道“严重不?要俺们帮忙吗?你照顾起来得有些麻烦吧。”
崖姜摇摇头道:“他有亲友的,倒不麻烦我们。”
闻言那汉子就不说话了,帮崖姜抱起一个坛子接在壶下面,壶里淬炼着药草,淬出来的汁液顺着支出来的壶嘴滴落到坛子里。
崖姜一边将那熏上来的碳灰用刷子刷到罐子里储存起来,一边问道:“我听说你们在挖赤石脂?在哪里挖的,我也想去挖一点。”
那汉子连连摆手摇头道:“别了,你需要的话俺们拿给你就是,那些矿是野矿,特别难挖。那些矿主看不上,俺们才能捡着挖。前些天才听说隔壁山头上有两个进去了就没出来。第二天去寻的时候一个被滑下来的石头压死了,一个困在洞里被憋死了。”
崖姜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外面晾晒的药材,回道,“只是打听一下,我这还有,你们留着吧。”
说话间那坛子就存满了,那汉子诶诶地答应了一声,手上把那坛子抱下来封好放在一边。
向死跟在那老先生身边帮忙,学着东西,向会却在厨房里鸡飞狗跳。
向会心里不住地哀怨,他堂堂一个暗卫,丰和最大操盘手的左膀右臂,居然在这里杀鸡!
灶台旁边躺着向死采药时打的两只野鸡,三双眼睛面面相觑。那两只野鸡机警地盯着向会,他一动,那两只野鸡就扑通扑通的跳。最后向会只得认命地去熬了已经被崖姜杀好的鱼。
任千忧隔着墙听着隔壁的喧嚣,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谢玄都咳嗽一声后睁眼,头疼欲裂,刚想伸手揉自己的额角,手上一重,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还伤着,只得用右手。
任千忧熟练地上前接手捏他的头。谢玄都恢复得很快,若不出意外在此修养可能也就半月。
谢玄都浅笑着抚了抚他的碎发,“怎么愁眉苦脸的?莫不是住得不习惯?你舅舅应该告诉过你遇见麻烦应该找谁。虽然你舅舅应该不愿意你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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