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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叶生让你别去。”季非然脚步没停轻笑着反问:“你听姬文的话吗?”姬炫果断摇头。“那就对了,我也不听叶生的。”“那你小心点。”主峰。气氛凝滞。风兴遥看着拢共三片茶叶的茶汤脸比茶还绿。叶生吹了口热茶,徐徐道:“风庄主来之前怎么也该传书一封,这要是我正巧出了门,岂不是招待不周?”风兴遥阴阳怪气冷笑。叶生修为于他伯仲之间,单论剑术或许还在他之上,但可惜,叶生是个只知道修炼的傻子。他并不将叶生看在眼里,话便也说的不客气:“叶掌门素来是不羁的性子天下皆知,我此次来也不是为了叶掌门。”话说到这份上,换做旁人总该问句“那你为何而来”,但叶生做不了此等明知故问的惺惺之举。叶生颔首:“哦。可是风庄主虽然保养得当,也是能做人父辈的了,这样贸然来找一个女修,怕是不好。”“你!”风兴遥没想到叶生能说出这样的浑话来,“一派掌门嘴上竟也没把门!”“那也就是嘴上说说,可比不过有些为老不尊腿上没把门的,天天正事不做撒丫子乱跑。”“你说谁?!”“谁对号入座我就说谁咯。”季非然站在门外听了半晌,好奇叶生是怎么有信心让她别出来,自个单抗的。怕是再发展一会儿,两个加起来千岁的能说出“反弹”之类的话了。“那个——风庄主是来找我的吗?”季非然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幼稚的对骂。两人齐齐转身,叶生一脸痛心疾首,季非然看向风兴遥,本以为他会有几分得意,没想到他模样比着叶生还要惊恐几分。季非然警铃大作,惊觉不妙,但来不及了。颈间一凉,季非然垂眸,一柄长剑横在她脖子前,冰凉的剑刃贴着皮肤,再往前一分就能割破喉咙。“季非然,比一场!”季非然听见身后男人说道。这声音她分外耳熟。“风无涯?”剑又往前递了些许:“你果然认识我!”转变突如其来且莫名其妙,当事人季非然尚且没反应过来,就别说叶生了。半晌才找回声音问道:“风老头,你儿子傻了?”风兴遥下巴抖了抖,直接无视了叶生的话,对风无涯喊话道:“她不是害你失忆之人!”季非然:……“比一场!比不比?”风无涯并不给风兴遥面子,直接将他的话当成空气,只执着的追问季非然。“你说的比试就是突然偷袭?”“自然不是。”“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话音落下,横在脖颈间的长剑终于挪开些许。季非然转身看到了风无涯。短暂的错愕之后,季非然好奇温野到底下了多重的手。她和风无涯见的次数不多,但也记得他气质刚正,很符合小说男主的形象。现在脸当然还是那个脸,只是——气质完全变了。眼神直愣愣的不懂得遮掩,身上那股子世家公子的气息也不见了,多了几分江湖气。季非然回想起风兴遥上次同她说的话,看来也是所言非虚。“我不过金丹期,你跟我比你好意思吗?”“金丹期?”风无涯大惊,摁着季非然的肩强行将她转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还真是金丹期。“那你是如何打败我的?”风无涯问。“我就没和你打过。”风无涯看向风兴遥,眼中满含愤怒。季非然眯眼看了过去。风兴遥干咳两声:“权宜之计。”风无涯怒极,拔剑就要刺向风兴遥。叶生立刻让开,风兴遥一边躲着风无涯的剑招一边同他解释:“我瞒着你不过是担忧你去寻仇,若你不是我儿子,我又怎么会管你死活!”“我最恨人骗我。”“我今日带你来不就是想当面解释清楚吗?你二人本就有婚约,迟早是要相见的。”风无涯顿了顿,半空中目光扫向正吃瓜看戏的季非然。就是这一个空档,手中长剑被风兴遥挡了下来。两人落地,风无涯看着季非然:“我们有婚约?”风兴遥抢答:“所以你醒来之后反复念着她的名字,当时你气息不稳,随时有走火入魔的可能,我只能编个瞎话,说是她害你失了记忆,也免得你去找那根本打不过的仇家。”这话编的很瞎,但季非然一时间也想不出风兴遥到底想做什么,而且这话用来糊弄现在的风无涯是绰绰有余了。风无涯放下了手中的剑,上下打量着季非然,半晌道:“既有婚约,为何你会在玄天剑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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