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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从半开的窗棂中掠过,扬起纯白色的纱帘。
陆时渊抬眸看她,沉静的目光落在她苍白漂亮的小脸。
这种时候,还不忘满嘴跑火车。
几缕发丝随风幽幽散落,散在她红着耳根的颊侧。
“看什么看?”林溪疼的哼哼唧唧,吸了吸鼻子,“毕竟我长得那么好看,又抱着想跟你上床的心思,要是真的主动起来把你扑倒,你不一定顶得住,为你好,离我远点......”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想拉远与他之间的距离。
如瀑的青丝半湿着披在她肩头,她身上的浴巾因为摔跤有些松垮,却被她捂的很紧,只露出瘦削的肩头白皙光洁的肌肤,细嫩的一字锁骨,和一双纤细柔软的小臂,发丝下那双湿漉漆黑的大眼睛水雾弥漫,就这么看着他,也不知是摔疼了,还是含着女儿家欲说还休的情思。
陆时渊当然注意到了她眼底深浓的抗拒的情绪,不由失笑。
小家伙,倒挺会记仇。
从这几天没看见她作妖,他就几乎猜到了,知道他有女朋友,她选择不打扰,是个道德感很重的好姑娘。
“嗯,你可以不抓着我,”他将手边的抱枕递给她,示意她拿着,“但是骨头必须要复位。”
林溪见他不仅不恼,竟还想直接上手,脊背一僵,吓得眼泪汪汪,到底还只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紧紧抓住了手里的抱枕,一下子就怂了,“陆医生,这不要打麻药的吗?直接推回去,会不会痛死我?”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灯光下眉眼冷峻清晰,非常不给面子的冷笑,“一板砖拍断肋骨的疼都能忍,这点痛算不上什么。”
林溪脑子里轰的一声,目瞪口呆。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拿这件事取笑她。
就这语塞的功夫,就听极轻微的“卡擦”一声,脚踝像被电流击中。
一股钻心的疼痛过后,陆时渊放开了她的脚。
“没事了,”他将她的小腿慢慢搁下,又拿起一旁的拖鞋替她穿上,“不过骨头虽然复位,外用的药酒还是要擦,等我回去给你开一点。”
林溪痛到想哭,差点两眼一黑,用力咬着唇,才没让自己哼出来。
陆时渊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表情,剑眉微蹙,“很疼?”
眼泪扑簌簌的滚落,她委屈巴巴的红了眼,嗓音带了丝哭腔,咬牙控诉,“讨厌,你自己试试......”
比拍断肋骨疼多了!
她下意识伸出小脚,碰触到他白大褂下名贵的西裤面料。
因为痛,又报复性的往上狠狠蹭了蹭。
男人黑眸微沉。
大腿是一个男人过于敏感的地方,尽管她是无意,也像是某种足以燎原整片山原的火苗,让他小腹微微一紧。
娇媚软哑的声线,又是这样静谧的夜,衣衫不整的姑娘,漂亮到引人犯罪的脸蛋,楚楚可怜的眼神,男人下颌线条收紧,锋利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须臾。
他很快收回目光,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嗓音微冷,“不早了,把头发吹干,早点休息。”
他转身就要走,白大褂衣角却被女孩可怜兮兮的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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