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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源调戏够了,这才好整以暇地自去洗漱。连乔则松开紧着衣领的手,任凭春光半遮半显,懒懒的坐在镜台前梳妆。
装清纯是一项无聊的活计,可是男人们都很吃这套呢。严格算起来,她和皇帝都算是老夫老妾了,彼此身上有几颗痣都该晓得,唯有这种做派始终能维持一点新鲜感。
即便在行鱼水之欢的时候也是一样。
皇帝揽着她白腻的脖颈,声音喑哑里透着腐败的意味,“阿乔……你总是愿意配合朕的……”
这是自然,连乔毕竟是一个现代社会熏陶下长大的女子,相较于皇贵妃等人来说相当放得开。或许男人理想中的尤物便该是这样,在床上的时候恣意狂荡,等一下床穿了衣裳,又变得清纯可人起来。
她和皇帝这对炮-友情倒比一般的夫妻之情更加紧密结实哩。
荒唐既过,楚源点着她淌着汗滴的白净脸孔,笑道:“你也真是福大命大,从那样高的台阶上摔下来,脸上居然一丝疤痕都没留下。”
连乔有意识的松开乌发,遮住耳畔的那个小小伤口,脸上笼罩上一层阴云,“陛下倒觉得是福,可臣妾本不必跌这一跤的。”
楚源自悔失言,反引起她的不快,遂胡乱扯了个由头遮掩过去。
连乔调整好心情,便问起这一拨新进的宫嫔来,“如今各位妹妹已经入宫,陛下怎么不多去看看她们,反而惦记起臣妾这个老人来了?”
她神情娇憨,比起未经人事的处子自是风情无限。楚源刮着她的鼻子道:“你若说老,朕可不成了糟老头子了?何况朕若去看她们,你倒不吃醋?”
连乔偎在他臂弯中,“吃醋也没奈何呀,总归是皇嗣为大,光靠臣妾一个肯定是不成的。”
“这些话,是太后训导你的么?”楚源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叹道,“难为你肯听进去,可是你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她怎么想有何关系?比起正正当当的秀女大选,先前她怀楚珮的时候,连家迫不及待的将连音送进来才更叫人恶心。当然皇帝二话不提的接受,同样叫人鄙夷到极点。
那时她尚且可以忍下,如今修炼到一定程度,自然更不消提了。
连乔想了想便说道:“无论陛下身边有多少妃妾侍奉,无论陛下今后要与多少女子生男育女,只要陛下心中尚有臣妾的一席之地,臣妾便觉得于愿足矣。”
这番话真是冠冕堂皇而又婉转动人。
楚源将她小心揽入怀中,“朕自然是不会忘了你的,再说,即便是新来的那几位,也没一个及得上你。”
连乔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躺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睁眼道:“有位顾美人。”
“你也知道她?”楚源笑了,“顾氏出身不错,容貌世所罕有,难得的是她殿前居然对答如流,比起男子亦不遑多让,顾家教养出这么一位才女,真不知费了多少力气。”
连乔酸溜溜的道:“顾美人既这样好,陛下为何还不去看她呢?”
“如今顾氏尚未蒙皇贵妃教导,总得她们熟惯宫中的规矩再说。”楚源前一句还是正正经经的,后一句便变得不正经起来,抱她坐于膝上道:“你这个醋坛子,朕就知你会吃醋,先前还在朕面前装假呢!”
连乔心安理得的欣赏他的自作聪明。
楚源爱抚了她一会儿,又说道:“实不相瞒,朕昨日亦往昭阳殿见过顾氏,只觉她言谈间颇有书卷气,奈何她态度冷淡、词旨冰凉,初看虽然不错,久而久之,便觉言语无味、面目可憎。”
男人的口味还真是清奇,个个都巴不得高攀女神,可是等女神到手了,就希望她走下神坛、化身荡-妇。
连乔摇着耳坠子道:“连顾美人陛下尚有若干说辞,臣妾不如顾美人远矣,可知陛下更有许多不满处。”
楚源搂着她的肩膀笑道:“你是你,顾氏是顾氏,何必妄自菲薄?你瞧着顾氏样样皆好,朕却觉得她远不如你。”
他咬着连乔的耳垂道:“至少床笫之间,尚无人有你这般温存体贴。”
连乔恨不得将他推下床去,明明皇帝白日里文质彬彬,看去倒像个正人君子,怎么一到晚间张口闭口都是食色性也?莫非因为她不够端庄,才勾引得皇帝暴露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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