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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尹婕妤艳羡的目光,连乔仪态端方的跟着崔眉过去,其实心底不情不愿已极。
楚源伸手拉她上车,还未坐定便笑道:“和尹氏同车累得慌罢?朕所以请你过来坐坐。”
原来是为这个原因,连乔心情好转了些,脆生生的笑道:“陛下背后这样编排人,只怕尹姐姐知道了会不高兴。”
“朕也只会编排旁人,断不会说你的不是。”楚源笑意濡濡。
连乔傲娇的摆过头去,表示不信。还未等她扭回头来,楚源的上身就已压上她的胸脯,两片嘴唇猴急的寻找她的嘴,晃得连乔鬓下一对红宝石耳坠叮当作响。
连乔假意抵抗一阵,到底还是叫他得逞了——旅途之中不便天天清理,皇帝唇上冒出淡青的胡茬,刺得她脸颊麻痒痒的好不难受。
亲得差不多了,连乔就用力将他推开,两颊泛红喘着气道:“陛下自重。”
她知道这样处女的娇羞是皇帝最爱看的,演也得演得逼真些,否则怎能维持新鲜感?
楚源脸上带着恶作剧完成后的满足,抚手笑道:“你方才吃了什么?怪香的。”
“是桑叶饼,可惜已经没了,陛下可愿尝一尝?”连乔顽皮的伸出舌头,指着自己朱红柔润的小嘴。
小妖精的把戏楚源一眼就能看穿,但是他乐意上当。两人重新抱在一起,楚源一边卖力搜寻她齿缝间的香气,一只手却悄悄从连乔衣襟里伸进去,握住她柔嫩荷尖。
连乔没想到这登徒子真做得出来,涨红着脸将那只贼手打掉,“陛下忘了咱们在什么地方?”
她再大胆,也不敢在野外车震,何况是一掀帘子就能望穿的马车震。
楚源不慌不忙的将她放开,却意味深长的觑她一眼,意思分明是说连乔勾引他的——虽然他说的也没错。
好容易让香艳的气氛淡去,楚源才正正经经说道:“朕这趟远行得益不少,往常都是听大臣们纸上谈兵,如今亲自看了一遭,才知北漠人骁勇剽悍果然不假,远的不说,就连大君的几个儿子也十分了得。”
说罢,他摇了摇头,“倒是那最长的一个看着有些粗蠢。”
连乔暗道皇帝眼光毒辣,仅仅来了一月,就将敌情摸得一清二楚。看样子楚源的心思都落在暗处,看似不拘玩乐,该注意的东西却一件都没落下。
只有连乔来此一遭却成了惊弓之鸟,她现在想起那夜的屈辱仍觉余恨难消,恨不得将呼延茂呼延丽千刀万剐了才甘心,可恨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现在连乔都要离去了,那对兄妹却仍在逍遥呢。
她漫不经心说道:“陛下看人真准,臣妾也觉得那大王子不堪大用,三王子或许是个可造之材。”
“此话怎讲?”楚源听她话里有话,果然来了兴趣。
连乔实在是被恨意侵蚀了理智,若不施以报复,这股怨气便堵在腔子里出不来——放眼天下,能帮她报仇的只有皇帝。
她不假思索将那夜的遭遇原本道出。
此时后悔也晚了,连乔静静地等待下文。要是皇帝听完便开始怀疑她的贞操,她发誓,一定彻底对这个男人死心。?
再有娠
楚源捉起她一只手,轻轻说道:“幸好你平安回来。”
滚烫的眼泪溅落在楚源手背上,连乔手忙脚乱的想要抹去,却越抹越多。两汪眼眶就像开了闸的水库,白浪滔天。
已经忘了形,连乔索性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是人总会有软弱的时候,连乔平日里表现得再刚强,那也是因为除了她自己,没人可以提供支撑。但现在她才发觉,有些事真的难以对抗,譬如呼延茂在北漠有权柄,有势力,她一介卑弱之身只能屈从,哪怕被人当作舞伎调笑,也不能发作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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