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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礼闻不知道如何作答才能令萧冷满意。
他只好硬着头皮如实回道:“太子殿下,时阮也不算是凭空消失,微臣将她关进柴房是想管教她,谁想到她竟然自己跑了,还打伤了孙管家,她……”
时礼闻话还未说完,迎面一个茶盏就飞了过来,直直地打在他一张一合的嘴上。
痛感袭来,半颗门牙和着鲜血流了出来。
时礼闻眼里满是惊惧,他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了?
时礼闻捂着嘴,疼都不敢发声,只能暗暗攥紧拳头默默忍受。
时景文见大儿子被太子殿下教训了,他心里心疼着时礼闻,又暗骂时阮连累他们时家。
怕太子殿下再收拾其他的儿子,时景文终是忍不住出声:“太子殿下,时阮自小就被养在山里,散漫不服管教,她抢了雪儿太子妃的位置,行为举止还不知检点……”
时景文可是玩弄权术的高手,他先说时阮养在山里,不服管教,做了什么错事都与时家无关。
又将话题故意转到时阮抢了雪儿的太子妃之位上面,他还记得时阮以医治皇后为由请旨赐婚时,萧冷差点没一剑了结了时阮。
最后他又说一半留一半,引人遐想,时阮被关柴房是因为她自己不知检点。
时景文说完便静等萧冷消气。
他相信萧冷听完这话,应该就不会再问责他们时家了。
然而,时景文话音落下,却听萧冷面色不变,嗓音依旧冰冷地道:“时丞相,你也知道她是太子妃?孤以为你们时家人都不知道她是谁呢?”
时立书和时令显跪在后面,他们不似大哥和爹爹一般入朝为官,却也凭着察言观色和出手阔绰在这京城之中混得风生水起。
两人是最会猜人心思的,听到萧冷的话,他们二人互视一眼,好像有些明白太子殿下的心思了。
时阮现在是太子妃,对她不敬不就是对太子不敬。
想到这儿,时立书连忙说道:“太子殿下恕罪,我大哥这人一向心直口快,他刚刚并不是说太子妃打伤一个管家不对,他应该就是想向您交待实情。”
时礼闻到底是个聪明的,听了时立书的暗示,他方才恍然大悟。
将头抵在地上,嘴上有些漏风的回道:“太子殿下,正如微臣三弟所言,微臣刚刚只是,只是实话实说。”
萧冷似乎对他这话并不满意,朝两边站着的侍卫挥手道:“将时礼闻拉去柴房关上三天,让他也反省一下自己。”
侍卫上前,抬手便抓住了时礼闻的胳膊。
时礼闻子承父业,在朝中就职也属文官,胳膊被侍卫这么架着,人就开始慌乱不安。
顾不得嘴上的疼和直往外冒的血,时礼闻想要最后再博一博:“太,太子殿下,时阮她换了府中丫鬟的衣服,爬墙走了,府上小厮最后见她是上了四皇子的马车。”
萧冷眼中一抹精光划过,似乎就在等时礼闻这句话。
他靠回椅背上,淡然地说道:“哦,你确定?”
时礼闻点头如捣蒜:“是的,确定!”
萧冷一撩衣袍,站起身来:“好,那便带着孤去四皇子府要人吧。”
时礼闻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绕来绕去,最后竟是这个意思。
可四皇子也是他们时家得罪不起的人啊!
萧冷抬脚走到门边,见时礼闻还被侍卫架着,没有想去的打算。
他冷哼一声,朝着那两个侍卫命令道:“孤刚刚说将时礼闻关进柴房,你们是听不懂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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