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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蕉:现在那个人拒绝面对现实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蕉蕉:我在你脑子里啊你捂耳朵有什么用?】
【蕉蕉:喂——】
苟安:“啊啊啊啊啊啊!”
【蕉蕉:你明天到底去不去看夜朗?】
苟安一把掀起被子,以准备把自己捂死的力道狠狠捂住脸,过了很久,才听见隆起的被窝下传来闷闷的一声——
去!行了吧!烦死了!
第二天早上,苟安早上没课,但她还是起了个早。
满心担忧这部在心中被暂命名《创死恶毒女配》的旷世奇作,又要开始发光发热、创造新剧情试图搞死恶毒女配,昨晚担忧得一夜没睡,此时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苟安无精打采地关上自家院子的门。
她叹了口气。
一转身
,正好看见邻居家的迈巴赫从院子里开了出来——自从贺津行和苟安订婚,这个老男人莫名其妙又换回了他的迈巴赫。
被擦洗得一尘不染的黑色商务轿车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一个刹车停了下来,后排车窗将下来,面容冷峻的男人出现在车窗后。
“去哪?”
声音听上去莫名有些生硬。
苟安瞪着面前男人这张脸英俊的脸,哑然几秒,没回答他的问题,条件反射的却是想问他:你醒了?怎么没给我发微信?
这么蠢的问题,到了嘴边,她自动脸红了下,生生咽回肚子里。此时两声从车中传来的低咳打断了她的思路。
看了眼,贺津行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病容厌倦,鼻尖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苟安突然毫无征兆地伸出手,压在车窗,弯下腰——
于是贺津行猝不及防嗅到了熟悉的香味钻入鼻腔,冷心冷肺了一早上的他,就像是看见什么人拿着一把灼烧着的斧子,血腥暴力加强硬地,把他那层为某人特别定制冰壳劈开…
他这辈子没想过“侵略性”这个词,还能放到一个看见他就脸红的小姑娘身上。但无须质疑地,他真的下意识,往后避让了下。——为了不让自己头脑发昏。
然而侵略者本人对此仿佛一无所知,她堂而皇之地扒在他的车窗上,伸出一只手,飞快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在他完全愣怔的时候,蹙眉:“你才是,还在发烧,不在家躺着要去哪?”
“开会。”
你出门量体温了吗,什么会今天那些人看不着你地球就会爆炸?
坐在前排的刘秘书终于没忍住,回了个头。
第一时间被老板警告地撇了一眼,他立刻把脑袋转了回去。
然后试图从后视镜偷看——
就看见贺津行面无表情地握着半个身子都快探进车窗里的小姑娘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拿开。
苟安愣了愣。
但是贺津行没有扔开她的手。
长期握笔的大拇指指腹带着薄茧,却不妨碍男人感受到手中的触感细滑柔软,强忍下了握着不放的冲动,只是克制地轻搓了下——
随即,他才慢吞吞地放开了她。
例行的微笑回到了男人的脸上,他微微眯起眼望着窗外逆光而立的人,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好凶哟。
刘秘书默默地伸手,把后视镜直接掰歪,掰到自己看不见的角度。苟安的声音比较平静,生病的人就应该在家里休息。
知道了。
你好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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